白恪诧异问,“你做了什么?”
项青梧冷冷的扫了眼不能动弹的齐书航,回头垂眸走到水边,作势就要下水,但随即就被白恪拉住了。
“你干什么,不是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下去吗?”白恪有些恼怒。
项青梧看向他,平静的说,“不下去,早晚也是死。”
白恪的目光在项青梧身上扫过,的确,她伤的太重了,在七重岛上一点小伤都可能要人性命,更何况她伤的却不是一星半点,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白恪咬了咬牙,心一横,脱口而出,“我下去!你在上面等着!”这话一说完,白恪自己也愣了两秒,为了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人自己有必要这样急着抛头颅洒热血吗?但是此刻想要反悔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心思百转,白恪只好继续顺着话说,“你这样子下去不是送死吗,算了,我下去,你在上面看着这小子。”
项青梧不是什么逞强的人,相反,她很懂得怎么去利用别人,更懂得如何让别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也许比不上孔砚的老谋深算,但是对付白恪足矣。
眼看着白恪怀揣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跳下了水中,项青梧看着水面上的波纹渐渐恢复平静,脸上的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失去了戒备的身体渐渐变得放松,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再也忍不住趔趄一下跌在地上。
看着项青梧虚弱到毫无抵抗力的样子,齐书航原本熄灭的火焰瞬间又高涨了起来,他贪恋的看着项青梧的脸,因为兴奋而激动的语无伦次,“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找了这么多年,你长得最像了,给我,求求你给我!”
项青梧一个冷眼扫过去,“闭嘴!”
没成想威吓不成,反倒让齐书航越发激动,他爱死了对方那冰冷绝情的样子,就像是当年抛弃他的那个女人一样!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就是她,你就是她,你回来了”齐书航原本斯文的一张脸此刻却变得异常的狰狞扭曲,他僵硬的身体突然缓慢的挪动了一下,他反应过来顿时欣喜如狂。
可是此刻的项青梧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给齐书航点穴的时候她只能用一成的功力,这也导致齐书航轻易就挣脱了她的控制,当齐书航扑过来的时候,项青梧明明还有意识,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了。
想到被自己设计离开的白恪,项青梧苦笑一声,到头来被算计到的反而是自己
当白恪精疲力竭的拖着医药箱回到水面的时候,项青梧和齐书航都不见了踪迹,只有地上面留有一滩已经干掉的血迹,旁边还放着项青梧的弓箭。
见到这个情景,白恪心道不好,那弓箭可是项青梧保命的东西,如今被扔在了这里,说明她一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白恪手脚并用的爬出水面,一抹脸上的水迹,因为这种水带着腐蚀性,顿时疼的他吸了口冷气,低咒一声吃力的追了出去。
幽暗的空间里,项青梧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她身上的衣服被脱的只剩下最里面的一层中衣,鲜血染红了中衣,仿若点点红梅在雪地上悄然绽放,那是一种近乎诡异的艳美。齐书航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描绘着项青梧如画的眉眼,他仿若情人一般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着,“你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了,你真美啊,我整颗心都是你的,你睁眼看看我,快看看我啊。”
此刻没了尖锐没了冷漠,项青梧犹如一只安静的小猫,乖顺又可人,她任由着齐书航牵起她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的蹭着,任由着齐书航犹如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她额头落在轻轻地一吻。
“很快,很快你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了,我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再也无法忍受别人多看你一眼,你是我的,妈妈你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齐书航跪在项青梧身边,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仰慕和依赖,他将项青梧的手掌轻轻的放在身侧,仿若在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他含笑满足的说,“妈妈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我们很快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这一次再也不会有那些臭男人来勾引你了,小航再也会让妈妈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