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飞鱼突然环视四周,说道:“莫非那拓跋浚设了埋伏,引咱们进那地牢?”
陆静泊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此处并无高手,不必多虑。”
两人这才去了地牢。
“该死的党项狗贼!有本事放你爷爷出来!我那拿走玉玺的同党正在路上,要取你狗命!”
秦宵在地牢里骂骂咧咧,一抬头,就看见陆静泊和飞鱼两人走了进来。
飞鱼听见他的话,一时脸色古怪,“你有传国玉玺?”
见是两个中原人,秦宵愈发觉得那拓跋浚心机深沉。
竟能收买这许多中原高手为他卖命!
他冲着两人龇牙一笑,“你们想知道玉玺的下落?来来来,爷台告知于你。”
“哦?看来玉玺果真与你有关,莫非你就去秦宵?”飞鱼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和陆静泊当初虽然连日里逃命,江湖中事却也有所耳闻。
秦宵听她这么说,心里暗自不屑,心想着都到了你们的大牢里了,还和爷台玩这许多小把戏!
“那是自然,我秦宵拿到手的东西,岂有让予旁人的道理?你别看我武功稀松平常,我那同党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当日我将玉玺丢到崖下,便是我那同党在万丈之下,伸手接住。你说这人的功夫,高是不高?”
飞鱼往陆静泊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高!实在是高!”
秦宵不知道,他的那两个“同党”,如今可就在他面前呢!
他一顿瞎编乱造,倒是把当时的情境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飞鱼手里匕首一转,对着秦宵便甩了出去。
只听刷地一声,捆在秦宵手上的绳子便应声而断。
飞鱼再将牢门上的锁用头上一根簪子轻轻一挑,锁头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同道中人!”秦宵话音刚落,就被飞鱼剜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他转头再一看陆静泊无神的双眼,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冲着飞鱼做了个“封口”的手势,那意思在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这两人是来救他的,他现在又怎会不明白?
出了地牢,飞鱼便问道:“你可知那拓跋浚去了何处?”
“你们寻他作甚?”秦宵心想着,这遭瘟的党项狗贼,旁人躲着还来不及,怎得这两人还主动招惹?
“这你不必多管,我们与他结了梁子,正要与他做个了结。”
秦宵自己也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便说道:“他们找了一个和江无天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意欲用他栽赃陷害如今的武林盟主。”
“多谢。”陆静泊这时突然冲着秦宵所在方向抱了抱拳。
“合该我多谢你们才是,后会有期!”秦宵这回是真的逃出生天,冲着两人作了个揖,运起轻功提纵术,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陆静泊两人也骑马离开了王府。
路上,陆静泊坐在飞鱼身后,说道:“党项弹丸之地,高手不多,若想在中原成事,必然会联络其他门派。五毒素来与名门正派不睦,若是拓跋浚不傻,自然会去那里求人帮忙。”
飞鱼柳眉一竖,面色便有些忿忿,“卑鄙小人,只敢躲在旁人身后暗中使坏!”
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苦恼,“公子,五毒教之人最是擅长下毒下蛊,防不胜防,咱们若是去那里寻人,恐怕……”
陆静泊轻笑一声,“为何要去五毒教?拓跋浚既然想大闹中原,自然还会回中原来。如今玉玺不在你我二人手上,李从珂当不会再紧追不舍了。”
“可是玉玺就在——”飞鱼说到一半,回过神来,坏笑着说道:“正是正是,这玉玺在秦宵同党的手中,与你我二人又有何干系?”
她不知道,陆静泊在他身后,听着她的笑声,心中却无比希望能够看一眼她现在的样子。
即便早已认清现实,陆静泊偶尔也会生出几分奢望。
要是他的眼睛没有瞎,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