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地上的男人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转——他甚至都能够抬起头了!原先看他脖子上几乎贯穿性的伤口,真的会让人担心,会不会一阵风吹过来,他的头就咕噜咕噜的往旁边滚过去呢。中岛敦的脸色倒是更加苍白了一些。
“没事吧?”
“好多了。”rider满不在乎的说。
这句话放在第1次见面的人身上,肯定会以为是说假话,但是如果那个人看到了几分钟前他的样子,就会承认了。
因为虽然现在他身上还有很多血,看起来非常凄惨,但总算不是猎奇杀人案现场的被害者一样了。
看他那双锐利并且永远都充斥着暴戾的金色眼睛,会觉得他是杀人犯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又过去了几分钟,魔力持续高效率供给。中岛敦白着脸咳出了一点内脏碎片,而rider总算恢复了原状。
他静静地坐在墙边,手里握着自己的武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枪尖上面还黏连着鲜血和一块布片。
布片已经完全被血给染脏了,要仔细看去才能辨认出那的确是一块布,而不是被撕下来的人类的皮肤。
中岛敦从布料尽管被鲜血浸泡,却依旧能够看出其柔顺程度的材质上判断,这应该是一位女性,高贵的女性所身着的衣物的一部分。
“我没有输。”
rider从沉默中脱离,一开口就是类似于辩解的话。
中岛敦眨了眨眼,呼吸了一次,平复口腔中不断上涌的血腥味——刚刚的魔力供给巨大的就算是对于有食人虎体质的他也有点够呛。
寄予厚望的英灵第一次战斗就这么凄惨的回来,并且还消费了一个令咒才能让他逃走。对于拥有上述凄惨遭遇的御主来说,他看上去简直平静的不可思议。
“我知道。”
“如果用了【那个】,无论怎样rider也不会输。”
“我之所以叫你回来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在那里使用宝具。”
“是吗?”
rider说。
他看起来想说你在做多余的事情,但不知为何没把这句话给说出口。
只是坐在原地,又静静的想了想,指尖挑起枪尖的布片,在手里微微碾了一下,品味了一些这种触感,然后松开。
布片向下坠去,在触上地板之前化作了灰烬。
中岛敦看着。
“没有必要留下来。”rider说,“下次我会得到更多。”
中岛敦眼睛眨了一下。
如果说以rider之前的性格来说,这个‘得到更多’指的是下一回就不是只带回她的一片衣物这么简单了,一定会把她的头作为战利品带回来。但是现在的rider让中岛敦觉得很奇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他就不太确定了。
有点陌生,是因为他没见过rider露出这种样子,就算是在提到以前几乎是一整部史诗的发生的原因的他被劫走的女、奴时,他也没有露出这种样子。
而有点熟悉,是因为不论是他、中原中也、镜花,甚至是首领(如果有的时候中岛敦胡思乱想得特别厉害的话),也能够在他们的身上看到这种表情。
“…你还好吗?”他忍不住问。
这个问题的另一种说法是“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不太确定。”rider犹豫的说,“你可能不知道,但这种情况在我以前那边总是会送命的。”
“你说‘总是’,那也就是有例外了?”
“对,有例外的。”
“被美神所爱的阿多尼斯被野猪撞死了,俄里翁被他的恋人亲手射杀,但是父亲和母亲还是普普通通的在一起,不过他们应该也不算这种情况吧,我父亲到最后都没有得到我母亲的承认,她瞧不起他,他们只是在一起而已。”
“因为被预言什么‘她会生下比丈夫更强的孩子’,所以母亲只被允许和父亲生下我,其他的所有人她都不能够去爱。”说到这里,rider耸了耸肩,“他们只是在一起而已。”
“那如果让你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