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斯，这么巧还是你特意在这里等我？”闻映转身笑道。
菲勒斯缓缓游过来。
“有事找你，”菲勒斯从水中上来，湿润的衣服很快变干，“听说你想弄人类到学院里。”菲勒斯这时候说的学院，自然是恶魔学院。
“看来人界那些组织的消息还是跟筛子一样兜不住秘密。”闻映摊手，他就没指望。
不过，本来就是想让恶魔们听到风声。
菲勒斯了然：“看来是了，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
菲勒斯眼神冷冽：“你提出这种荒谬的想法不是疯了是什么，魔王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大家也不同意让人类进到恶魔的学校，还是路西法学院。”
闻映对菲勒斯的斥责愠怒的态度不意外，他抬手指着通道另一头：“如果用中位恶魔能去人界作为条件交换呢？”
菲勒斯瞪大眼睛，随即惊疑不定地看着闻映：“你能决定这种事？”菲勒斯心中生出不少阴暗想法，眸子中的清澈转为狩猎者的凝视，瞳孔逐渐成一道兽类竖线。
“你傻吗，”闻映用你是不是傻子的眼神看菲勒斯，“我又不是法则，我只是能跟法则沟通而已，如果魔王同意这个交换，那我就能去问问法则祂同不同意，同意就皆大欢喜。”
菲勒斯：“……”
闻映经常能做出他预料之外的事情，菲勒斯还以为闻映这次也真的能决定，他唇抿了抿，冷冽的人鱼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息。
“我想你还有其他事情找我吧？”闻映朝菲勒斯眨了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他身边，手揽住他肩膀，声音压小，“是不是还想了解一下慕城即将建成的魔界文化街？”
虽然菲勒斯的衣服用魔法弄干了，但出于人鱼族的喜好，菲勒斯肩膀衣服镂空露出的皮肤上，触感湿润。
闻映感觉自己的袖子瞬间就有些湿润。
菲勒斯冷眼斜睨闻映，故意把粗长的鱼尾竖起来，闻映脚微踉跄，手瞬间就够不到菲勒斯肩膀了。
尾巴长了不起啊，闻映仰头看菲勒斯，心里闪过粗话，还是柏洛斯好，会照顾他的身高。
菲勒斯抱臂俯视闻映，心情微转好，散漫地说：“我们有自己的渠道，你搞那种容易束缚恶魔的地方不会成功的。”
闻映细品他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你是代表？”菲勒斯他们私下底大概先讨论过了。
菲勒斯没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这么静静地抱臂看着他，神色倨傲冷淡。
“那条街很符合魔王的想法，”闻映不仰头去看菲勒斯，蝠翼展开飞到半空，“人们一般会对自己经常接触的人产生各种想法，或亲切或者厌恶。”
菲勒斯疑惑。
闻映像自顾自嘀咕：“既然你们都不去，那那条街我就给地狱三头犬多留点吧，种花国政府会给态度平和点的种族开绿灯，人类整体的感官又会影响法则的判断。”
“那又如何？”菲勒斯态度不屑。
闻映笑了，精致圣洁的脸刹那间极为恶魔：“我是不是忘了说，法则对恶魔的实力压制，可以单体控制。”
菲勒斯不屑的神情瞬间呆滞，单体控制，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