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远亭。
今天早上江远亭送她上车的时候,将一个信封放入她的手中。
他说到了她爸爸的墓碑前再打开,季方晴从包里拿出信封来。
漆黑的信封包皮很贵气,银丝嵌入在雅致的包皮上在阳光之下很清晰。
婚书两个字逗得季方晴扬唇。
江先生真是守旧的人,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下聘书。
她含着笑意的眸光中却又扬起淡淡的水光。
季方晴在爸爸的墓碑前,打开婚书。
他的字很好看。
季方晴尤记得,爸爸喜欢写字好看的人,因为爸爸的字也写得不错,常在她跟妈妈面前吹嘘,说是书法协会的一员。
她年少不懂书法,喜欢绚烂的东西,还说爸爸的字丑死了,只有黑色,不像她写的,五颜六色。
妈妈总是温柔地站在爸爸那一头。
季方晴因此还生闷气,说爸爸眼里只有妈妈,妈妈眼里只有爸爸,她就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妈妈跟江远亭又好像总是一头的。
如果爸爸还在,爸爸跟妈妈,江远亭和她,都会幸福得不得了吧。
季方晴在墓碑前蹲下,点燃了自己给爸爸写的信,和江远亭写的婚书。
所有的书信化为灰烬。
也许爸爸能收到吧,又或者不能。
可人不都这样,总是心里存着念想,倘若没了念想,那活着与空壳子又有什么区别?
在江远亭住进她心里之前,季方晴觉得自己是半个空壳子。
但她的心满满都是他之后,眼里的风景都灿烂了,静谧的岁月也会发出欢乐的声音。
“不跟你爸爸说会话?”许芳馨哽咽的声音将季方晴的思绪拉回来。
她拿出纸巾帮许芳馨擦着眼泪,淡淡地说:“我写在信里了。”
许芳馨挨靠着墓碑,双眼红肿,又沉默起来。
扫完墓,司机将季方晴和许芳馨送到江远亭在南城的住所中。
是在南城郊区的别墅。
这里的装饰简单低调,不像是清水湾那样,几乎处处都彰显着江家的财大气粗,庄严肃穆。
可能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