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起初以为他公务繁忙才会如此,可直到他连续三天没跟她做那事儿后,她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临出发前的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沈知珩习惯性地将她拥入怀中,却也仅限于此。
“睡吧。”他说。
贺嫣沉默一瞬:“睡不着。”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沈知珩抱得紧了些。
贺嫣无语推开他,认真与他对视:“沈无忧,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知珩眸色闪烁。
“你好像很不高兴。”贺嫣直说。
沈知珩轻笑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的事。”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贺嫣声音闷闷的。
沈知珩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真的没有,我只是每日太多事要做,心里有些烦躁。”
“可我也没见你忙什么啊。”贺嫣小声嘟囔。
沈知珩轻笑一声:“你一天里才见我多久?”
贺嫣一想也是,便反抱住他的腰:“反正你要有事,可不能瞒我啊。”
“好。”
夫妻俩相拥而眠,仿佛世间最亲密的存在。
因为佛寺离京都有几十里地,所以要天不亮就出发,贺嫣只觉自己没睡多久,便被沈知珩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任他帮着梳洗更衣,又哈欠连天地准备出门,结果都快要上马车了又想起什么,于是急匆匆回到屋里找。
“落什么了?”沈知珩问。
贺嫣气喘吁吁地爬上马车,这才将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
是他先前所赠的玉石小刀。
“拿这个做什么?”沈知珩失笑,“不知道随行之人不可带兵器吗?”
“这是你送我的,我当然要随身带着,再说你不告发我,谁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贺嫣低着头戴在腰上,拍了拍后满意抬头,“这么精致,分明是个首饰嘛。”
沈指挥使大人看着夫人脸上自得的笑容,决定就此徇私枉法一回。
随行人员陆陆续续到了宫门口,随着宫门大开,帝后从里头出来,祈福的马车终于朝着佛寺去了。
其他官员及家眷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贺嫣却因为沈知珩要领路,只能独自乘坐马车,还好她机灵,走的时候叫上了琥珀,一路上才不算无聊。
“听说佛寺有高僧讲经,听者能延年益寿,其实老将军也该来的,说不定会更加康健,可他非说世上没有鬼神,不肯过来。”琥珀惋惜。
贺嫣失笑:“祖父那性子,叫他听经不如叫他受刑。”
琥珀想想贺均不得闲的性子,也跟着笑了:“听说林丞相也没来,外头都在议论,说他如今缠绵病榻,怕是活不长了。”
“我好像也听说过。”贺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