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非脚步不疾不徐,但他腿长,迈一步抵别人一步半还多,他闻言似乎是笑了笑,侧头垂眸,问追得发喘的记者:“我回来陪老婆过七夕,您没女朋友?”
记者呆了,当场受到暴击,脚一崴,一口血涌上喉头,差点没跟上。
说话间更接近到达大厅,几个随行助理已经取到行李,大号旅行箱,加在一起六七个,整齐划一,堪称壮观。
记者咽了咽继续问:“您日常公出,都会带这么多行李箱吗?”
沈延非敛了距离感,扫了一眼那些箱子,颇有耐心地答:“送老婆的七夕礼物,时间有限,只能带这些。”
记者吸口气:“那全城灯展,还有护城河河灯?!”
“那是让她看的,”沈老板声色不动,单手随意放在长裤口袋,另一手按亮手机屏,指腹悬在姜时念的电话上,“这些是让她穿戴着玩儿的。”
他脚步一直没停,也因为即将离开机场,不自觉加快着。
两个单身狗记者接连受到内伤,还是锲而不舍追上沈老板,眼见着要出去了,争分夺秒地问:“您下飞机前是特意换了这身衣服吗?跟您以往的风格很不一样,是为了什么?”
沈延非没有回答,马上要落下的手指骤然凝住,他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平稳视线如同在分秒间被投进大把火星,席卷着燎起热度。
两个记者一愣,随着他看过去。
VIP通道的出口位置,人流不多,那道一眼夺目的身影就更凸显。
年轻女人不施粉黛,像一支盛放白兰,长裙掐着纤细腰身,在机场光影间勾勒着,昳丽得转不开眼。
姜时念的目光撞上沈延非时,甚至以为自己看错,她怔了几秒,注视着那道大学生一样的清隽身影,满脑子都是被炸开似的穿越感,不禁慢了几步,才彻底反应过来。
她眼眶热着,也没仔细看他身边的人都是谁,只当是已经习惯了夫妻亲密的特助们,她忍不住加快速度,一门心思朝他跑过去。
沈延非大步迎上,在她扑进怀里的一刻,紧箍住她腰背,把人牢牢抱稳,半托半搂着,她脚尖离地,勾着他后颈,身体相贴的满足感填平着几天来的空洞。
姜时念轻轻喟叹,闭着眼小声叫他:“学长,你是不是给我把大学的沈延非带回来了,那我一十六岁的老公在哪。”
“怎么这么贪心,”沈延非低声笑,俯首亲她额角,把她脸颊抬了抬,克制地吻一下嘴唇,“在这儿,都在,穗穗要哪个,就给哪个。”
他摸了摸她眼尾,又把她压回颈窝,不太舍得给旁边人看。
两个记者的内心小人已经在疯狂顿足捶胸,只恨相机不在手里。
沈延非揽着老婆,朝记者转了转头,轻抬眉尾,从容回答之前的那句问题。
“为什么穿成这样,现在答案够明显吗。”
“因为老婆爱看,我讨她欢心。”
-
等姜时念意识到那两位不是董事办的特助,而是记者,想矜持也晚了,干脆想通,无所谓谁来看,笑着把沈老板又抱得紧了些。
沈延非知道她赶时间,不能耽误,扣着手把她牵到车里,迈巴赫中间的挡板升起,隔出私密的狭小空间,姜时念坐在他旁边刚想放心说话,就被握着手臂拽到他腿上。
她坐得摇晃不稳,他抚着后脑把人拉近,她张开口,却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被长驱直入,恣意搅动着温热舌尖,缠绕出旖旎水声,她身上力气渐渐化掉,所有话也都压回砰砰震动的胸腔里,手指捧他下颌,贴在他身前晕沉着回吻。
姜时念到处都是热的,这么急的吻,他手拨开衣摆,不可能没反应,她就这么轻缓蹭着他,也不能过激,很快汗就沁出鬓发,被他手指抹掉。
他想暂停,漆黑眼睛看了她水光莹润的嘴唇几秒,又再次覆上来,亲得更狠。
“不行了……等会儿还上台,嘴唇不能肿,”姜时念满脸通红,推着他肩膀,“等晚上回家。”
沈延非指腹碾着她唇肉,尽量忍下来,问她:“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