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闹咋咋的翁小白见到曹老师开始就变得特别乖巧，问什么答什么，从不多话。
曹老师带他们到家里去，笑说：“小白还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腼腆呢。”
其实并不是，她只是有一种见了老师就不会说话的病。
于是只好干笑回应。
还好程洛提前准备了礼物，不然还得空手上门。
当初他们婚礼曹老师也是去了的，到此时他还在感慨：“你们念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俩在谈恋爱，结果问了一圈人都说你们没有……”
翁小白连忙摆手：“没有，那时候真没有，只是很纯洁的同桌关系。”
程洛好笑：“你急着否认做什么，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早恋，曹老师不抓典型的。”
“你别瞎起哄，让曹老师误会，咱们那会儿真没有谈恋爱！特别纯洁！”
“纯洁？”曹老师反问，“我看不见得吧，你每次见到程洛的时候眼睛跟见到金元宝似的。”
“没有吧。”翁小白弱弱地反驳，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有！特别明显。”曹老师说，“那时候，程洛这小子经常因为打球上课迟到，每次他没有及时来上课的时候你就跟凳子上有钉子一样坐也坐不住，听讲也不专心，视线老是往门口扫，说是望眼欲穿也不为过。”
翁小白：“老师，你是对的，求你别说了。”
简直太羞耻了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
曹老师笑，程洛也跟着笑。
有那么好笑吗？悄悄掐他一下。
曹老师又说：“不过那时候，我瞧着程洛还没开窍，不过对你也很有好感就是了。所以我才老以为你俩在谈恋爱来着，可其他老师都说你们没有，我都不好找你们谈话，只好在开班会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敲打。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走在了一起，大概就是缘分吧。挺好，挺好。”
也是没想到，上学时候那些自以为很隐秘的情感，在老师眼里居然看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甚至比当事人都清楚。
从曹老师那里出来，他们沿着当初上学的路线，从宿舍楼走到教学楼。还好是周末，校园里的学生并不多，不然两个超龄学生，肯定会被投注很多注目礼。
他们去了以前的小卖部，买了一个鸡排，一个烤肠。这两样东西，在念书那会儿可是一级美味。
程洛快化身管家婆了都。
“尝尝味儿就得了，添加剂多着呢。”
不知道是换了供应商还是味蕾被现在养刁了，翁小白觉得这烤肠和鸡排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好吃，不用程洛说，她也吃不了多少。最后还不是下了他的肚子。
去看了他们以前的班级教室，里面有学生上课，没有进去，就在门外看了看。已经不太能找得出，当年的痕迹。黑板、讲台、桌椅，甚至是教室门都重新置换过。现在是科技智能课堂，和他们那时候简直天壤之别。
路过操场，有男生在打篮球，好像差人。程洛跃跃欲试，他看看翁小白。
“人家不一定要你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学长。”嘴上这么说，翁小白手上却帮他拿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