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你呢?”
“唔,我也不会……不过没关系,咱们有钱了,请一堆眉清目秀的琴师,站成一排,想怎么弹就怎么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殿内两人聊得正欢,门外,忙完政务早早归来的裴延嘴角绷得直直的。
无尘、弄玉、匪柳?眉清目秀的琴师?
他看了眼天空,虽然临近傍晚,但还亮着呢。
所以,她们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nbsp;许闻蝉本来还在叭叭叭说着长安城发生的奇闻轶事,一嗅到这香味,注意力不自觉被吸引过去,“咦,这是什么吃食,闻着怪香的。”
陶缇道,“这是辣条,用油豆皮做的,你尝尝看?”
许闻蝉立刻伸手拿起一根,只见黄色的油豆皮上泛着淡淡的红油光亮,还能瞧见一些细细的辣椒粉末,除此之外,上面还挂着些白芝麻。
瞧着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她这般想着,往嘴里送去。
乍一入口,麻、辣、咸、香,这四种感觉占据了大脑意识,味道并不算多惊艳,但嚼着嚼着,越嚼越香,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像是吃上瘾般,根本停不下来。
许闻蝉:我控制不住我的嘴!
陶缇见许闻蝉辣的直吸气,还不停的吃,眯眼笑道,“辣了就喝点杨梅酒,这刚泡两天,不怎么醉人的。”
她端起那颜色瑰丽的杨梅酒,添了满满两大杯。
这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这杨梅酒用冰湃过,喝上一口,酸酸甜甜,消暑解腻,令人神清气爽。
两个小姐妹就这样,吃着辣条,喝着杨梅酒,天南地北的聊着。
许闻蝉说完京城的奇闻轶事、八卦流言,陶缇就接着说她在洛阳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许闻蝉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后来,她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陶缇,一脸认真道,“阿缇,我发现了一件事。”
陶缇,“嗯?”
许闻蝉,“你现在说话,好像三句不离太子。”
陶缇一怔,有些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有么?”
许闻蝉点点头,“有啊,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陶缇讪讪道,“可能因为我在洛阳天天跟太子在一起,所以提的次数就多了些……”
许闻蝉小声咕哝着“是这样么”,忽的,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瞪圆了眼睛,诧异的看向陶缇,“阿缇,你是不是喜欢太子殿下啊?”
刚端起杨梅酒喝的陶缇,“咳咳咳。”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白皙的小脸泛着艳丽的绯红,不知道是呛的,还是杨梅酒,亦或是害羞。
待平息下来后,陶缇迎上许闻蝉的目光,眸光都透着一种少女怀春的柔情和坚定,“嗯,我喜欢他。”
许闻蝉,“哇!”
陶缇脸更红了,“他也喜欢我。”
许闻蝉,“哇!!”
像是大部分刚谈恋爱的少女一般,陶缇羞赧又迫不及待的与许闻蝉分享了她与裴延的互通心意的过程。
许闻蝉听着听着,手也不自觉的捧住了脸,两眼憧憬:什么时候甜甜的恋爱才能轮到她呢?
见好友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许闻蝉也是打心眼里为陶缇感到高兴,她刚想预定小皇孙干娘的位置时,忽然想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都说太子活不过二十三岁,阿缇她现在这么喜欢太子,过两年太子要是不在了,她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一瞬间,许闻蝉想起从前看过的那些虐恋情深的话本,什么一方早逝,另一方生死相随,共赴黄泉……
许闻蝉登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陶缇的手,“阿缇,要不你还是别喜欢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