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当然，他没有愚蠢到显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将眼皮低下去，掩盖眼底的狂喜。
此时，江澄觉得身上有千斤重，再难站起来了一般。
度秒如年。
不知道多久之后，他将头转向萧玥。
萧玥继续品着茶，眼睛并未向这边看来。
江澄开口，声音因为压抑听着有些变音：“公主殿下喜欢江澄跪着的样子？”
萧玥看过来。
她并不喜欢。
口气依然冷淡：“这是你自己选的。可以起来了。”
江澄却跪着没动。他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站立起来。
大春急忙上前，用力拉了一把，江澄这才借力麻木地起身。
站起身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便木然的站着。
萧玥心里莫名的烦躁，觉得可能是不想看到江澄，不耐烦道：“既然已经道完歉了，就回去吧，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该犯的不要犯了。”
杨总管喊了两声，江澄才回过神来，跟着离开了。
他们走后，屋内的氛围并没有变得好一点。
萧玥将一杯茶水喝完，转头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邱远。
他在正院已经住了好一些日子，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好，却已经脱离危险期，可以自行行走了。
“阿远，你的公道我已经帮你讨回来了。等一下我让人送你回西苑去住吧。”
邱远感觉有些遗憾，还想说上两句什么，萧玥已经站了起来，径直往外头走去。
大小春二人急忙拿了披风跟上去。
萧玥出了府，往酒楼走去。
外头可真冷，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很烦躁，很生气，就想上酒楼喝一壶小酒。
酒楼有她专属的雅座，落了座，让小二将暖炉烧得更暖一些。
要了三碟小菜，一壶小酒。
酒菜上来，大春先尝了酒，然后才给她满上。
萧玥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了。
还想起她那个才满三月，就没有了的孩子，这酒就喝不下去了。
又叫小二上了一壶热茶，皱着眉喝了半晌。
大春观察着她的神情，最终忍不住开口。
“公主，江公子已经好久没有用“我”自称了。”
萧玥道：“哦？”
“他最近一直用“在下”“江澄”自称。”
萧玥又道：“哦。”
她皱皱眉，没有说话，想着江澄又在赌气，他爱赌气便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