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武者啊,好神气……霖哥,我决定了,我也要练武!”
“练武要吃苦,还要钱。”
李清霖还在思索方才心蟾的异状,此刻顺口回道。
“钱……我回去就把房子卖了!吃苦?我们这种人,还怕吃苦?!”
驴脸满脸狠色。
李清霖有些意外的抬头,没想到驴脸还有这觉悟。
驴脸是个孤儿,母亲难产而死,父亲是个酒鬼。
四年前他父亲将他卖给王宅为奴,所得钱财统统又拿去买酒,结果被棚户区的地下帮派给盯上了,最终人财两空。
但也还好,给驴脸留下了一间陋室和地契。
“翠翠年纪不小了,若是真等到人老珠黄,王宅便会强行辞退她!”
“我必须练武,成为武者,才能庇护她!”
驴脸语气坚定的说道。
时间流逝,车马滚滚。
数个时辰后,马车驶出内城。
哗啦啦,犹如水墨画陡然掉进了油锅。
繁华热闹,喧如鼎沸。
街道两畔酒肆横立,人头攒动,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诚惠,一钱。”马夫一勒缰绳。
居大不易,一出王宅,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支付车资后,李清霖和驴脸等佃佣告别。
李清霖虽然和驴脸顺路,但驴脸下定了决心卖房,则需要抓紧时间了。
按照大姜法律,买卖房产是需要找寻保人确保交易的公正,还要缴纳契税、过户等等过程。
所以驴脸先行一步。
李清霖摸了摸贴身放好的钱袋,在糕点铺买了些糖果糕点、又在街边摊贩处,买了一大一小一对空竹。
又想了想,他走进商铺,仔细挑选了一双外面防水,里面却有浅浅毛绒的靴子。
黑色的,耐脏。
如此这般,三个月的例钱,几乎花出去了一半。
李清霖的神色,似乎随着钱包一起干瘪下去了。
脚步匆匆,朝棚户区走去。
……
本宽阔干净的街道,逐渐变得狭长拥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