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很清醒。”五条樱突然伸手,用力将他的脑袋往下拉,蹙眉:“但是我讨厌这种仰视的视角……唔,该怎么办呢?”
她的目光扫过后面的病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突然用力把人推倒,醉酒的人没有分寸,用上咒力,发出一声巨响,差点把病床撞散架。
禅院直哉被撞得不轻,本来已经止住血的左臂伤口裂开,痛得他表情扭曲。
“这个视角好多了。”五条樱凑近,近到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注意力被分散,甚至连左臂的疼痛好像都不那么疼了。
她捏住他的脸,左右看了看,真心实意地感叹:“你好漂亮啊。”
禅院直哉别过头,试图用右手去推她的脸:“五条家的国语老师就是这种水平吗?连‘漂亮’不能形容男性都不知道?”
他推拒的手被五条樱捉住、用力按在床上。
“可是真的好漂亮。为什么不管什么季节都穿和服呢?”
“因为这才是最象样的衣服。”禅院直哉抬脚踹去,想要挣脱,但醉酒的人根本不讲理,硬碰硬地攥住他的脚踝,用腿别住。
五条樱目光澄澈,语出惊人:“可是你穿这种衣服,会让我有种把它撕开的冲动。”
家入硝子:“……”
再看不出这人是醉了,她就是傻子。
所以她刚才竟然一直在和醉酒的人聊天,还有来有往吗?
离谱!
禅院直哉面红耳赤,用上术式,趁着五条樱被酒精麻痹、神经变得迟钝
(),短暂地挣脱,却被她的眼睛捕捉消除咒力,再次一把按回去。
周围的器材被撞击发出乒乒乓乓声,禅院直哉像被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扬声:“家入你在干什么啊?还不快帮帮忙?!”
家入硝子起身,小心地把没喝完的大半瓶酒收起来,一点点绕过病床,走到门口,打开门,溜出去。
“帮不了一点,我只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医生。”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打坏或者随便怎么弄坏的所有器材,你俩自己负责跟夜蛾申请报销。”
医务室的大门砰地一下被关上。
禅院直哉:“……”
五条樱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似乎是姿势不太舒服,干脆弯起一条腿,撑在他腰侧,她的视线从他空荡荡的耳朵上划过,又飞速转了回去,定格。
“好像少了点什么?”伸出左手捏住他的右耳垂,捏了捏,喃喃:“啊,我知道了!”
掏出一对紫钻耳钉。
“我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更喜欢别人戴给我看。”
她的嘴巴距离他的耳朵太近了,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垂上,红晕一点点染开。
禅院直哉只能把脑袋死死地贴在病床上,尽最大程度地远离,却避无可避,明明连呼吸都紊乱了,还在嘴硬:“别人是谁?随便一个人吗?你放开我,我给你找‘别人’来。”
五条樱直起身体,稍微拉开距离,拍拍他的脸颊:“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还在口是心非呢。不乖的孩子会受到惩罚。”
她快准稳地将耳钉扣在他的耳垂上。
“当初看见它们就觉得很适合你,所以我就买了下来。”
她低头,看见他耳垂冒出的血珠,略显空茫地眨了眨眼,再度俯身凑过去,舔了一口,将血珠卷入口中。
半晌,茫然地喃喃:“怎么不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