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看着对方的背影,一声“谢谢”消散在风里。
寒冬凛冽,傅谨行坐进温暖的车内时,恒野于睡梦中发出了一声舒适般的哼唧。
“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白流星上次回国还是傅谨行的绑架案,那时的恒野他见了几次,一点点大的小豆丁,小太阳一般,“眉眼愈发好看了。”
傅谨行“嗯”了一声,摸了摸恒野额角的碎发问:“你这次回来多久?”
白流星看着儿子平淡且不热络的姿态,心下微酸,“我可以再多待些日子,但你父亲在清扫结束后就得立马回到晃国驻兵。”
“哦。”傅谨行不太在意地应了声。
“你爷爷奶奶昨晚就已经去了……”白流星艰难开口。虽说并不亲近,甚至是带着仇恨,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存在的,他有些担心傅谨行的状态。
“是吗?”傅谨行轻笑,“没来得及对文梦兰女士道一声恭喜,祝她得偿所愿。”
白流星心下一冷,对于这个从小就没怎么带过的儿子感到了些害怕。
傅谨行没再说话,只是搂着恒野靠向椅背,闭着眼睛稍稍休息着。自打恒野被带进神遣会,他一刻也没闭过眼。
……
恒野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因为傅谨行不给哈士奇上恒野的床,它只能委委屈屈地睡在地上,听见主人醒来,它连忙起身“汪”了一声。
“妞妞……”恒野伸手摸了摸哈士奇的狗头,身体还有些无力和麻木,但已经不疼了。
“哎呀,醒了。”许映月有些开心地端着插满鲜花的花瓶走进卧室,见恒野醒了,连忙放下东西过来扶他。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映月一脸担忧地问,伸手试了试恒野额头的温度。他昏睡了整整两天,要不是医生再三保证他只是累了,那可真是要把她给急坏了。
“没有。”恒野软着嗓音靠在许映月怀里,“妈妈,我饿了。”
“喝点粥好不好?”许映月哄他。
“嗯。”
……
茶室里,恒明华和傅谨行对坐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恒明华问。
傅谨行沏了杯茶,恭恭敬敬地端给恒明华,“叔叔是指哪一步?”是指针对傅君彦的,还是针对神遣会的?
“对于傅君彦,那很早。对于神遣会,也就是9月份的事。”
恒明华冷脸瞪了他一眼,“小野上次的绑架案你知不知情?”
傅谨行摇头,“那是傅四围的手下自作主张,连他也不知情。”
“那个傅四围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会饶过他的。”傅谨行想起恒野嘴角的伤痕便忍不住心里的暴虐。
恒明华抿了口茶,“你爷爷奶奶的事,那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了,随他们去吧。”
傅谨行应了,“人死如灯灭。”上一辈的当事人除了司家的那个老家伙,都死得差不多了,再去计较那些没有意义。
“司家那边呢?”
“让司宇去处理了,他大哥也会回国帮着的。”
恒明华倒是有些讶异,“司流是吗?”司家的几个小孩他接触不多,司宇是因为恒野,司流则是因为恒星。
“他对于司家产业没兴趣吧。”恒明华想了一下,司流是恒星的合作伙伴,两人常年在国外打拼事业,基本不回国,况且司家的那些烂摊子,不接最好。
“大概吧。”傅谨行说。
恒明华也就问问,两人在这方面很是相像,只要威胁不到自己所爱,旁得和他们关系都不大。
许映月拎着一篮子点心走了进来,“小野醒了,快去看看。”
傅谨行闻言看了恒明华一眼,像是在等待对方的许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