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星眼睫覆下来,他微微俯身,在温染耳边说:“学姐,学长在国外那几年,肯定很想你。”
在国外那几年?
一定很想她?
从陈否桉高三出国,到现在归国,中间的两年多,温染没有收到任何陈否桉的消息,如果在论坛黑她算的话,那还是有消息的。
生怕不学无术的舞蹈生温染拉低了他的人生价值。
谢观星的话可算是临门一脚,将球又踢了回去。
温染抬眼,笑得有些冷,“今天我会来,你不会以为是为了你吧?陈否桉,要点脸,以后才好见面。”
陈否桉张了张嘴,面对这样满身是刺的温染,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只能看向她身旁的谢观星,后者还是个小男生模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学姐,学长好像生气了。”谢观星毫不犹豫地火上浇油。
陈否桉:“”
陈否桉从来没遇见过谢观星这种人。
温染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否桉,扭头问谢观星,“阿让,你车到了吗?”
门童正好朝他们跑过来,递给谢观星钥匙。
“到了。”谢观星说道。
陈否桉见两人要走,冲上去拉住温染,“他才大一,说不定驾照都没有。”
谢观星皱眉,“我有驾照,我带了。”
温染的视线落在陈否桉的脸上,她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失去了年少时带的滤镜,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礼貌可言的普通青年。
谢观星撑开伞,将温染护到伞下。
雨很大,很多行人的伞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只能两只手握着。
谢观星是一只手握住伞柄,一只手虚虚地扶在温染后背。
他握伞柄的手与温染的视线是平行的。
温染看见,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风雨很大,他用了一些力气,但仍旧显得随意而又慵懒。
卷起来的白衬衣衣袖,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男生的躯体,与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无害气质并不相同。
他富有攻击力。
-
温染上了车。
谢观星递过来纸巾,“学姐,你脸上有水。”
温染系好安全带,接过纸巾在脸上随便一抹,“可以了,走吧。”
车能看得出来是新车,车内空间很大,装饰品几乎没有。
“直接回学校吧。”谢观星说。
车在酒店门口拐了个弯,车速异常的快和稳,车内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的颠簸。
雨水溅起来,准确无误地全部溅在了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