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因为走神差点平地摔的时候,他握紧了少女柔软的手,温声提醒道:“克洛伊女士,要记得看路。”克洛伊呆愣愣地点头,至于到底听没听进去还得另说。那维莱特无奈地叹了口气:“克洛伊女士,有那么开心吗?”回应他的是克洛伊的傻笑。那维莱特也一下笑出了声,真没办法,其实他自己也很开心。他只好将克洛伊的手抓得更紧,这样某个家伙不小心又被绊倒的时候他就能来得及扶住她了。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回枫丹廷的路程很长,在巡轨船上坐着时会有凉风吹来。克洛伊光明正大地靠在那维莱特的肩膀上,吹着凉风哼着小调。好心情止于到家的那一刻。门一开,克洛伊就闻到浓浓的药酒的味道,她爹杜兰德先生正躺在沙发上,扯着个大嗓门哀嚎:“哎哟喂,我的腰啊——”克洛伊不知所措地把他扶了起来:“爸,你这是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你不还好好的吗?”杜兰德夫人这时端着一锅汤从厨房里出来了,搭嘴帮他回道:“哎呀,闪到腰了。今天你们不是出去玩吗?我们俩想着你们应该会回来的比较晚,应该也没吃晚饭,就想着做丰盛一点。结果我们俩出去采购食材的时候,你爸发现自己鞋带散了就蹲下去系了。”“然后起来的时候闪到腰了?”克洛伊将信将疑地猜测道。杜兰德夫人傻乐:“要不怎么说知父莫若女呢,他还真的不小心把腰给闪了。不过也挺好的,要不是你爸鞋带突然散了,说不定你今晚就见不到他了呢!”“啊?”克洛伊没听明白。最后还是杜兰德先生自己解释的:“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刚蹲下系鞋带,前面就突然砸下来一个那么大的花盆!要不是我当时停了那么一下子,说不定被砸到的就是我的!”“所以说闪到腰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杜兰德夫人附和着笑道,主打一个乐观。然而这些落到了旁听的克洛伊和那维莱特耳朵里可就不那么好了。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从里面听出了些蹊跷。抛开别的不说,为什么这个花盆单单就落得这么巧?巧的就像是明摆着冲杜兰德先生的命去的!晚餐之后,那维莱特找了个借口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再次回来时已是深夜,而克洛伊正穿着一身睡裙坐在床上等他。关于他去了哪里,两人都心知肚明。那维莱特在床边坐下:“克洛伊女士,逐影庭给出了调查结果,那个花盆的掉落确实不太正常,初步估计应该和之前想对你下手的纯白铃兰有关。”此时的杜兰德夫妇已经回房间睡了。他们并不知晓纯白铃兰的事,只知道自家女儿最近遇上了些事才会和那维莱特住在一起的。克洛伊不希望他们因为这件事担心,所以也没打算告诉他们,只是叮嘱父母近期不要再出去了。在那维莱特不在的时候,她冷静地安排好了一切,但是……此刻,克洛伊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手,哑着嗓子道:“那维莱特大人,我还是有些后怕……”她不敢想象,假如这个花盆真的砸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会变成什么样。那维莱特的眸色发冷,在这一刻真真正正地对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动了杀心。他强压冷意,将身形单薄的少女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别担心,克洛伊女士,杜兰德先生现在没事,以后也不会出事的。”
纯白铃兰选择杜兰德先生下手的原因很好理解。那维莱特近期几乎和克洛伊形影不离,想要对克洛伊本人下手几乎可以说是不切实际了,她只能转而对克洛伊的身边人下手,最先选定的就是她最亲近的父母。只是没想到杜兰德先生运气好,这一次避开了。那维莱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挑衅(加更)克洛妮艾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四周都闹哄哄的,只是她刚刚在采访枫丹科学院的人上碰了壁,根本不想管这群聒噪的家伙们到底在吵什么,只想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她自顾自地往蒸汽鸟报社走,却在门口遇上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夏洛蒂前辈!”她惊讶出声,“您怎么在这儿?”夏洛蒂,是目前蒸汽鸟报社最炙手可热的大记者,有着高超的对大新闻的嗅探天赋,名下出过很多爆款的大新闻,是克洛妮艾最佩服的前辈。眼下,夏洛蒂正背着她的相机着急忙慌地往外赶,听到克洛妮艾的声音也只是摆了摆手,连头都没回:“不好意思啊,克洛妮艾。我现在着急去千织屋一趟,有什么事儿回聊。”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