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上的涨腹女婴果然皱着一张小脸,虽然仍是满脸血肉模糊,但我竟从中看出了一副犹豫踌躇的模样
有戏!
我精神一震,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涨腹鬼婴发话,但她说的话,着实令我感到些许莫名:
“打,左边,耳朵?”
什么打左边耳朵?
我一愣,等等,这该不会说的是
我赶忙扶起周叔,问道:
“周叔,你儿子伤的耳朵,是左边的那只吗?”
周叔被我扶起,一时间还有些头昏脑涨,但关于自己儿子,他还是下意识回道:
“是,左边那只,被打的都烂了,到现在哪只耳朵还听不见呢。”
涨腹鬼婴显然也听明白了这话,霎时间陷入沉寂,好半晌才重新开口说道:
“儿子,好人,你也好人。”
“走。”
这回不单是我,周叔也是反应过来了,但他明白了这意思,就更加不可能走了:
“娃娃,好娃娃。你见过我儿子,对不对?!”
“我儿子到底是咋回事他不是被外面社会人打的吗?怎么你还能见过他呢?”
一万种可能性涌上心头,联系上那个死在‘产道’里的男人,那双做工不错的绿底胶鞋,我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
“周叔的儿子,是十六年前,和产道里死掉的男人一起下来的!”
可这碗窑封闭都要二十年了,十六年前他们下来又干什么呢?
难道也是来偷挖泥?
不,不对。
挖泥的话,挖完就应该走了,哪怕遇见鬼婴,应该也是逃跑,搞什么内讧呢?
而且这鬼婴说周叔儿子是‘好孩子’。
她分明是对周叔的儿子有好印象的。
我脑中思绪纷杂,恰在这时又听那涨腹女婴幽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他们,说,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