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处理完繁忙的军务,才打开光脑,紧接着收到艾顿发来的消息。
看清楚内容后,他眉目怔然,立刻给裴怀清打了通讯电话。
“嘟嘟”两声过后,裴怀清惊讶的小脸出现在虚拟光屏上。
西泽尔目光如x光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没有明显的伤口,表情也还算正常,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他和封澜相识多年,知道那家伙有多不靠谱,尤其对方处在兽类的求偶期,格外热衷露水情缘,还对裴怀清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兴致。
他不确定对方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一定会做就是了。
“西泽尔,”裴怀清试探着开口,“你是为了刚刚的事么?封澜没有伤害我。”
“嗯。”
西泽尔颇为冷淡地应了一声,这本来就是他最寻常的状态,没有什么神奇。
裴怀清舒了一口气,忽略内心暗自涌动的情绪。
它们一直像触手挠着他的心房,让他看见西泽尔,禁不住将话语宣之于口。
“很累么?”
他干巴巴地问道。
西泽尔微微摇头:“不累。”
不知道是不是裴怀清的错觉,他感觉对方金色的眼珠里生出一点点笑意,就像种子上柔软的细芽,盛在琉璃似的眼珠里,无端让人心动。
真希望这不是自己恋爱滤镜开太重的缘故。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他听见西泽尔这么说。
旁边的艾顿露出一脸“看到没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睿智地推了推眼镜,默默封闭自己的耳朵,以免听到什么太隐私的内容。
裴怀清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他就知道自己能够帮到西泽尔!当即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度很高了!
“那我以后也这么帮你!”又补了句:“这样你就可以多陪我玩了!”
西泽尔再次“嗯”了一声。
裴怀清高兴了,连笑容都是闪闪发光的,像只毛绒绒好摸的大型宠物犬,让西泽尔都忍不住心念一动。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雄子,阳光又清澈,像清晨挂在枝头的露珠,偶尔闪烁着斑斓的光彩。
又或者说,虫族几乎就没有这样的雄子。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西泽尔惦记着剩下的军务,很快挂断了电话。
这之后有大半个月,裴怀清都再没见到过西泽尔。
这些天,他就在附近逡巡写生,偶尔带着周末过来的奥卡西一起玩,过得单调又平淡。
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的包裹送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