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步宜十分精准的抓住了重点字。
林珞珞说：“我前未婚夫，劈腿了。就是不知道他家的合作伙伴里，有没有像你们公司一样，对道德要求这么高的。要是有就好了。”
“别灰心，说不定就有呢。”步宜说，“不过现在这些二代、三代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庭教育缺失，总是有那么些喜欢挑战道德底线的。之前我们公司合作过一个家族企业，结果那家少东家吸|毒被抓，连累我们损失好多！”
“要求赔偿了吗？”
“那肯定是要求了。”步宜说，“但即便是赔偿了，也太折腾人了。清算损失、拟定赔偿、重新找合作商……那次搞得我加班半个月都没能回家！我对象差点以为我被人拐走了。”
“噗——”林珞珞没忍住笑出来，随即赶紧道歉，“对不起，虽然听起来很惨，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笑吧笑吧。”步宜叹了口气，“真羡慕你家那位，自己当老板，轻松。”
“其实也没有很轻松。”林珞珞想了想之前自己偶然看到的工作邮件列表，那一排的未读，“工作就是这样的，不管是给人打工还是给自己打工，想要出人头地，肯定都很辛苦。”
“你说得对。”步宜看了看时间，问，“我拉着你说了这么多，会不会耽误你睡觉了？”
“没有。”林珞珞摆摆手，“熬夜我很拿手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似乎是才想起来一个问题，步宜问，“你前未婚夫？”
“恩，怎么了吗？”林珞珞一开始以为她知道这事呢，现在看来，似乎并不知道。
步宜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以为你一直是弯的，所以有点意外。”
“商业联姻的，家里老古板给订的特讨厌的娃娃亲。”林珞珞解释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算不算是一直是弯的，我以前也没谈过恋爱。”
“初恋哦？那挺好的，完美的初恋。”步宜说，“可惜我的初恋被个混球祸祸了。”
提起以前的席灵玉，林珞珞就忍不住想笑。
“你跟姐姐说，你当时是怎么看上她的？”步宜表情略显严肃地问，“是不是也是因为脸？”
林珞珞点点头，大方承认了。
“果然。”步宜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她这张脸，真的很能哄骗小女生了。”
想着不能让小姑姑背着不属于她的“罪名”，林珞珞说：“其实，严格来说，可能算是我把她哄骗回来的。”
步宜顿时露出了八卦脸：“她还有被哄骗的一天？”
“与其说是哄骗，倒不如说是我见色起意，她刚好答应了？”想起当初的事，林珞珞隐藏了认错人的情节说，“第一次见面，我就直接求婚了。”
闻言，步宜身子微微后仰，双手都竖起了拇指：“果然直球出英雄啊！小朋友太强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看其他人戴上眼罩睡觉了，也就安静了下来。
林珞珞还不怎么困，把来时画的假山又细化了一下，改了改细节，满意地收起来，开始画凉亭。
既然外婆想要一个可以喝茶bbq又能看风景的位置，又不能破坏院子整体的和谐，林珞珞便想到了凉亭。考虑到院子整体面积也不算大，凉亭就得从简。
有了大体思路，林珞珞在纸上画了几个初步的设想。几个设想里各有优劣，看了一会儿，也没挑出哪个更合适，林珞珞决定先暂时搁置，等其他地方构思结束，再来挑选。
大概是舱内过分安静，林珞珞的困意也慢慢来袭，收了纸笔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飞机才飞行了十小时，林珞珞要了飞机餐，简单吃了点，听着音乐，继续画院子的其他角落。
步宜醒得更晚一点，醒来后看到她在画图，好奇地看了一眼：“中式园林？”
“恩。”
“好看！”步宜又问，“你自己设计的？”
林珞珞点点头：“对。外婆买了套房子，有个小院子，让我拿来练练手。”
“不错啊！”步宜说，“我家也有个院子，能委托给你吗？放心，不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