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鹿知微一个问题——
“你刚刚是在躲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鹿知微顿感不解：“什么？”
桑晚慈道：“洗澡的时候，你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得很快。”
鹿知微：“……”
那还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尤其是想到系统给的那个鬼任务，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桑晚慈没听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忽然有些担心，担心鹿知微不喜欢这样，担心鹿知微会远离她。
“如果我做了让你不喜欢的事情，你要直接告诉我。”桑晚慈如此道。
桑晚慈这话小心翼翼的，就像怕她生气了一样。
鹿知微不禁轻声笑道：“我们桑老师没有做让我不喜欢的事情。”
“包括刚刚的吻？”
桑晚慈问得又很突然。
鹿知微手上的动作微顿，又一次想起她柔软的唇瓣，桃腮霎时浮现红晕。
“嗯，包括刚刚的吻……”
桑晚慈松了口气。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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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微这才发现桑晚慈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她会在乎她的感受，会担心她不高兴、不愿意。
——果然是个体贴又温柔的孩子，都不嫌弃她吻技差的。
她感到了欣慰。
然后她就听见桑晚慈问：“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接吻？”
鹿知微闻言微怔。
在她们还是朋友关系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坦率地回答这个问题。
是因为任务，更是因为跃跃欲试的私心。
直接说“我也想试试和你接吻是什么味道”，会不会显得别有居心，败好感？
她稍加思索，给了一个答案：“因为没有人能拒绝你。”
她不是叫姐姐就有回应，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桑晚慈的请求。
漂亮迷人的桑晚慈。
桑晚慈不是很喜欢这个答案。
这听起来很特殊，又不是很特殊。
因为没有人能拒绝她，所以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答应。
仅仅因为这个吗，就没有半点自己的私心？
“是吗……”桑晚慈应答的声调平平，毫无起伏。
鹿知微坐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脸，也没听出她这个语调有什么问题。
“我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做饭，”她一边动作轻柔地帮桑晚慈吹头发，一边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还是依旧想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