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未进去,只是到了门口,被人给……拉住了。若是殿下不信,可以问问带臣回来的侍卫,是否是在门口找到的臣。”谢白也觉得自己满身的脂粉味,却是很难让人相信自己没进去,但,没有就是没有。
然而这会儿许玉谣正在气头上,哪儿能自己去分辨真假,只是冷声道:“谢白啊谢白,本宫本以为你是压根不爱女子,所以才对本宫避之如蛇蝎,没想到,你竟会跑去烟花之地!”
谢白低着头,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许玉谣看她这样,以为她心虚,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
“谢白,本宫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本宫的人!”
说完,许玉谣便吻了过去。
似是泄愤一般,许玉谣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后,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伤口。
谢白被她咬得生疼,却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站在那里,愣愣地被她索取掠夺。
许玉谣亲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在亲一块木头,顿时兴趣缺缺地放开了她:“你去寻乐子的时候,也是这般木头?”
“臣真的只是迷了路,并未进去。”
火气撒出来后,许玉谣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谢白确实没有说谎。
以谢白的为人和身份,怎么可能会去烟花之地寻乐子?
“当真未进去?”
谢白看她冷静了几分,有些无奈地道:“殿下知道臣的情况,臣这辈子都不希望被人发现女儿身,又怎么会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跑去青楼里寻乐子?”
“那是,你最好随时记着,若你的身份暴露了,就再也没有长平侯府了!”许玉谣再次逼近她道,“全天下,能保住你、保住长平侯府的,只有本宫。谢白,你这辈子,只能是本宫的人。”
同一句话,许玉谣今晚说了两遍,谢白听了两遍,却是不同的心境。
“臣,知道了。”谢白低声应道。这一次,她的心里,竟然意外的平静。
“小姐,夫人让谢少爷去一趟。”铃铛从门外敲门道。
许玉谣知道,自己刚刚闹着找谢白,已经惊动了皇后,只是不知道皇后听没听到谢白是从哪里找回来的了。
“若是殿下无事了,臣便先去……”
“我跟你一起去。”许玉谣说。
谢白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她的拒绝不会有用。
上到三楼,皇后的房间站着的宫女见到两人,伸手开了门:“夫人,小姐跟谢少爷来了。”
“进来吧。”皇后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
谢白知道,皇后和喜形于色的许玉谣完全不同,皇后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
门被从外面关上,皇后问:“知道本宫为何叫你来吗?”
“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便说说吧。”
“微臣不该不跟娘娘、殿下知会一声,便一个人离开客栈;微臣更不该在离开客栈后乱走,最后迷路;微臣最不该在迷路的时候,误打误撞到了青楼门口。”
“哦?如此说来,倒都是巧合了?”
谢白道:“听来或许很假,但确确实实,只是巧合。”
“谣儿,母后叫人炖了燕窝在厨房,你去帮母后看看如何了。”
“母后,谢白她真的不是有心的。”许玉谣知道皇后是想支开自己,于是说,“母后您还不知道谢白为人吗?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谢小侯爷一心只读圣贤书,眼里压根没有外物。”
“谣儿,你还小,人是会变的。”皇后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尤其是男人,今日眼里心里只有圣贤书,来日眼里心里便又都是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