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近乎歇斯里地的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他不知道明天能否活着。」
林凡淡淡说道：「作为一个试验计划的病人，他随时都会死去。」
「他认为你一直恨着的话，在他离开之后，你不会太伤心。」
「如果他说了出来，他死去的时候，他怕你会承受不住。」
这是一个心思很细的父亲。
甚至可以说是偏执的父爱。
过了好一会儿。
柳如烟渐渐把心情平复下来，她对着林凡问道：「大师，求你告诉我一下，他在哪里？」
她只想着找到父亲，好好报答自己的父亲。
林凡回道：「在你的小时候，他唯一带你出去玩的地方。」
唯一出去的地方？
柳如烟愣了一下，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地方，那是临海市的海边。
她的第一首歌叫做大海。
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结果第二天，父亲带着她去到海边，感受海洋的气息。
「我知道了。」
柳如烟点了点头，她立马备车，往海边赶去。
本来她想要关掉直播，只是水友们都想要看看她的父亲，想要看到两人和好的画面。
于是她让助理拿着手机进行直播。
「他只有三天的命，好好陪他三天吧。」
林凡叹了一口气，刚刚他给柳如烟的父亲算了一下，确定柳传承三天之后就会去世。
三天？
柳如烟神色一怔，她希望林凡在开玩笑，只是看着林凡认真的目光，她知道林凡大师并不是说笑。
「病入膏肓，三天不错了。」
「这些年以来，他都是强行续命，本来十几年前，他就应该死了。」
林凡直言不讳，如果不是加入一个医疗实验计划，柳传承根本就活不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