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赫连诛瘪了瘪嘴,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在书上做批注。
“嗯?为什么?”
赫连诛还没来得及回答,阮久身后就传来了乌兰的声音:“王后,大王在……”
阮久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看见他和格图鲁都在他身后,各自占据了一张桌案,也正奋笔疾书。
“你们在干什么?要一起考状元吗?”
乌兰放下笔,极其可怜地望着阮久:“王后有所不知,大王有一个汉人老师,是教我们汉文汉话的。这次大王和亲,老师给我们放了假,让我们回去看书。”
“噢。”阮久恍然大悟,“所以老师明天要检查功课?你们都没怎么做功课?”
“是……”
阮久幸灾乐祸地表情被乌兰看了一眼,就收回去了。
“小可怜,那我来帮帮你。”阮久放下纸牌,“本来还想喊你们一起打牌的。”
他在乌兰身边坐下,拿起他的书看了好一会儿,往左边歪歪脑袋,又往右边歪歪脑袋。
最后诚实承认:“我也不会耶。”
他笑着把书还给乌兰,又凑到格图鲁身边看看。
原本他看格图鲁抓耳挠腮的模样,还以为他的书也很难,但等他看了一眼,他便惊喜道:“哇,格图鲁,你这个我会!”
格图鲁求他教教自己,阮久拍着胸脯:“放心,你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第二天早晨,阮久醒来,掀开帐子探头看了一眼,赫连诛还在桌前看书。左手边摆着看完的一堆书,右手边摆着的,是还没看的,也有一堆。
阮久坐起来:“你没睡啊?”
“嗯。”赫连诛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还没写完。”
“哎呀。”阮久下了榻,跑到他身后,“反正已经看了这么多了,你就找个借口,撒个谎好了。”
赫连诛丢下笔,抱住他:“好吧。”
匆匆吃了早饭,赫连诛让人把连夜赶出来的书卷收拾好,就要去老师那边。
他还要把阮久也带去。
阮久当然不肯,仍然慢悠悠地喝着粥:“我才不去,我爹给我找了很多个老师,都被我气跑了。你那个老师要老一点,很可能会被我气坏的。我不去。”
赫连诛道:“你一定要去。”
阮久疑惑:“为什么?”
“我没看完书,我要找一个借口。”
“啊?”
“你就是那个借口。”赫连诛一手端起粥碗,一手揽住他的手,要把他带走,“走嘛,在路上吃。”
阮久就这样被他拖走了。
马车里,赫连诛看着他,笑了一下。
阮久当然要去。
因为赫连诛的借口就是,新婚之后,忙着和阮久生小孩,没空做功课。
但是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所以他还想请教一下老师,到底怎么亲阮久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