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最后那一刻，黎于安自己也没个准确答案。
…
黎于安裹着睡袍出来的时候，晏岑还坐在客厅没有走。
&ldo;洗完了?快进卧室，暖些。&rdo;晏岑起身靠近，轻车熟路地就拿起了浴室柜的吹风机，&ldo;我给你把头发吹干再走。&rdo;
黎于安尝试拒绝，&ldo;不用了，我自己来吧。&rdo;
他需要找到两人相处的平衡点，而不是由着晏岑一味付出。
&ldo;怎么?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吹头发了。&rdo;晏岑眸光微定，声线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控制欲，&ldo;乖，坐好了。&rdo;
&ldo;……&rdo;
黎于安本能听从他的指挥，慢半拍地回答，&ldo;这样不好。&rdo;
下一秒，电吹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透过发丝，也透过风声，黎于安听见晏岑反问，&ldo;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做这种事，那就换个关系?&rdo;
最后半句话带着笑，不是压迫，像是撩拨。
黎于安的耳尖缀着红色，电吹风的热气晃得他头皮酥麻，&ldo;什么?&rdo;
晏岑微微弯腰，将他的发丝往后梳开，&ldo;装傻?&rdo;
黎于安不敢直视晏岑的眼眸，视线微垂，&ldo;没。&rdo;
晏岑改口，&ldo;右脚还疼吗?&rdo;
黎于安赶紧跟着挪开话题，&ldo;好得差不多了。&rdo;
敷了半个月的药膏，又揉涂了不少次药酒，肿早已经消下去了。
&ldo;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回去海市，还是得多注意。&rdo;
&ldo;嗯，我知道。&rdo;
黎于安点头回应，被晏岑三言两语就带得忘了&ldo;该不该帮忙吹头发&rdo;这件事。
又过了一会儿，电吹风的档度降了下来，黎于安在风声之外听见了晏岑极其明显的一声叹息，重重地砸在耳畔。
&ldo;……&rdo;
黎于安心尖凝上一丝不确定，&ldo;晏岑?&rdo;
晏岑对上他的双眸，问得认真，&ldo;这脚伤都好全了，等你出差回来，我该用什么新理由上门找你?&rdo;
黎于安支吾，&ldo;我……&rdo;
不等他回答，晏岑又靠近了些，&ldo;小黎总，什么时候给我给光明正大上门找你的身份?&rdo;
吹风机偏了弧度，透过衣领吹了下去。
黎于安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反倒让睡袍的衣领又往下落了落，优越的脖颈线条顺延到了锁骨，白里透粉得惹眼。
不是故意的，却比故意的撩拨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