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玉烟拦住她:“先不说冥司有令不得擅自打扰菩萨,就说那谛听兽,轻易不开口,你我虽为少妃,但还不够资格去问问题,就连父君有事请教,都得斟酌再三。”
“啊,这样啊,那怎么办,也不知道花花要玩到什么时候。”
为了侄儿魂魄的下落,两个姑姑都心如火炙。
“不如这样,你去等着花花回来,我这边想个法子套宁无的话,然后将两边的线索合起来,这样既能提高准确性也能扩大线索。”玉烟提议道。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姐姐你要如何套宁无的话啊,他……他对你那样不好,我担心你哪一句又恼了他,他会对你不好。”玉映忧心道。
玉烟怜爱看着自己的小妹:“你啊,别担心这么多了,我嫁给他四百多年,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么,如今玉承的事最大,别的都顾不得了。”
玉映点了点头:“那姐姐你也不用强求问出什么,有花花在呢。”
“嗯,那你快去等它吧。”玉烟说道。
玉映走后,玉烟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玉映虽说可以问花花,但她还是想从宁无那里也得到答案,她怕闵序查的有遗漏,毕竟对于寻找魂魄这块冥司更拿手。
且宁无不愿告诉她结果,必定是其中有什么冥司也不能轻易去撼动的关系,她担心冥司不肯帮忙,所以先打听清楚后再计划下一步怎么走。
如今,玉府就剩玉承一男丁,她绝对不能让父亲的孙子哥哥的儿子出事。
而走到外面的玉映也是同样坚定的想法,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河,时光虽荏苒,但星辰不变,纵使这一次真的有冥司和离恨天都忌惮的利害关系存在,她也要努力一试,救回玉承。
想到此处,身体里的玉髓隐隐作动,似有附和支持之意。
而正与花花在一起交谈的谛听兽,突然抬起头张着耳朵,柔和的眼神也瞬间凌厉起来。
“伯伯,怎么啦。”花花疑惑的问道。
谛听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继续吃吧。”
花花咀嚼着嘴里的神草继续刚才的话题:“伯伯,能够听到世间万物的声音的本事太厉害了,我要是能拥有这个能力就好了,这样我就知道连翘把蜂蜜藏在什么地方了,我要天天偷吃一大罐。”
谛听宠爱的看着它:“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好事,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开开心心的也挺好。”
“呵呵。”花花憨憨的笑了笑,然后将吃剩下的神草扒拉起来:“这些真好吃,我要给我爹爹带一点。”
谛听点了点头:“嗯,你爹爹快要随天尊一起出关了,你们离恨天,要热闹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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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忙碌了一天回到寝宫,只见玉烟并未像往常一般早早睡下,而是披着衣衫在灯下书写,面前还摆了一瓶酒,想来又是在记录她新酿的酒。
她虽无其他少妃们那般美丽的容貌,但她面容清秀,性子温婉恬静,即便是披衣散发而坐,也有一种怡人的恬淡。
也就是这种恬淡,常常勾的他想把她揉碎了狠狠吞下腹中才好。
却偏偏她身体柔弱,经不得。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玉烟像往常一样起身为他宽衣,默不作声的,柔软的发轻轻拂过他的手,挠心挠肝的。
“又新酿了酒?”他问道。
玉烟点了点头。
“都是些什么酒?”他走过去拿起一瓶打开闻了闻,酒香扑鼻,不用尝就知道是上上等。
“取了名字没?”
“取了,叫莫愁。”
宁无拿了杯子倒了一杯:“莫不是喝了酒不会有烦恼了?”
玉烟拦住他:“夫君还是不要喝了,此酒虽会使人逍遥快活忘记忧愁,但也能让人神志松懈,父君近日交代了那么多事给你,恐会误事。”
宁无却依旧一饮而尽,俊美的容颜满是不屑:“如果区区一杯酒酒让我神志松懈,那我这些年的苦心修炼便可作废了。”说完便径直去沐浴。
待他出来,玉烟还在灯下书写,他不耐的叫了声:“过来。”
宁无的一声过来,玉烟便放下手中的笔顺从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