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么?”裴临无奈,“一杯啤的而已,是怎么能醉成这样的?你以前在国外时,不是经常参加那些富豪大佬的酒会?”
没有回答,霍修珣迷迷糊糊整个挂裴临身上,大萨摩似的一个劲儿蹭来蹭去。
“好好,先别蹭,你先下去行不行?外面冷,咱们先上楼回家,来。”
“不。”
“……”
他的衣服是打完架回家新换的,也是大毛领,沾染了衣柜里花草包的淡淡香气。他只喝了一杯,所以虽然乱发酒疯倒也没什么酒气。只是抱活不肯送手,真的好像毛茸茸的大型犬。
裴临拍拍他:“珣,你现在脑子还清醒么?”
“不清醒。”
“……”
“那,吵也吵了打也打了,咱们今天这一篇是不是翻过去了?”
“……不能,不翻。”
有些人,真是鸭子嘴硬。
已经在反省了。打完架还肯跟他去会就是实际行动上的认怂,成年人都懂,可嘴上一如既往的不承认。
裴临摇头叹气,抱紧他那一百多斤的大狗子,软乎乎的、沉甸甸的,无奈又好笑。
罢了,各退一步。
“总之,咱们约好,以后有什么事不许再藏掖、猜来猜去。要第一时间沟通,这件事们两个都要遵守,嗯?”
“seth,其实沟通真的很重要,你在国外混那么久,想必也不是不知……”
霍修珣一冷笑:“呵。”
简直是绝佳的吐槽。
裴临挑了挑眉,瞬间梦回校全班倒数第二赵星路满怀信心倒数第一楚真淮补习古诗词的名场面。
就,他上辈子吧,其实也不爱和人沟通。
还敢在这好为人师,别人沟通。
大概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不沟通只是单纯的懒得说话。霍修珣的不沟通就厉害了,包含海量的胡乱想、花式矛盾委屈,各种口是心非,还有一边迷恋一边恨、一边想近一边又担心被骗。永远的惶惶不安、要命的毁倾向,最后摆出一脸嘲讽把想要的东西拼命往外推。
这病早晚得治。
他俩程度轻重有别,都得治。
“不然,们现在试一下。”
“就现在,试一下怎么沟通。互换一个秘密,怎么样?”
“……”
“那先说。”
微风吹过,毛领挡住了霍修珣的耳朵,裴临的音不甚清晰真切。
“其实,”他一脸的认真,“偶尔会幻想,你其实从以前就偷偷的……很喜欢。”
路灯在那一瞬间熄灭。整个花园角落一片沉沉夜色。
“、没——”
“嗯嗯,知道,‘幻想’。”
“但是这个幻想,却对来说很重要。”
“的爸妈,你也都见过了。虽然你和他们可以和睦相处,但很可惜,跟他们始终就是处不来……那两个人在很多年里,都让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让完全地信任和依靠。”
“可这就很糟糕了。因为你应该比清楚,一个人时候得不到的东西,在长大后会疯狂滋成什么模样。”
“其实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