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张长生捻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白夭夭,看得她直发毛,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白夭夭有些畏惧的向萧焕身后一躲,躲过了那目光,满身的鸡皮疙瘩才消了下去。
“张掌门!”萧焕眉头一皱,面色变得疏离起来。
“唉!”张长生生无可恋地朝着天长叹一声,目光凄凄朝着萧焕一瞥,“老夫辛辛苦苦地跑过来,给他又治病!又看脑子的,现在看看他媳妇就这么不愿意了么?”
说着他脚朝着装死的王七身上踢了踢,“你说为师说得对么?”
王七埋在土里的脸抬起来焉声咽气的回应,“对!对!您说得都对。”
萧焕身上气压依旧那么低沉。
张长生见了一拍大腿,“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有这个徒弟。”
“我可从来……”
萧焕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就出现了一道沾着泥的灰袍,并且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哎,你就哄哄那老头吧!他听说你出事了,就病倒在了床上,然后知道你来了武当山,嘴都没莫赶紧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你治病,当师傅做到他份上也算可以了,虽然……”
王七瞄了瞄萧焕冷峻的脸,将嘴角的芬芳的泥土吐掉接着说道:“他是正道一派的掌门,你是魔教的原教主。”
萧焕的目光向下移去,像是在思索般,然后猛地抬起头嘴上挂起邪气的笑,朝着王七一瞪,“你可知我为何受伤么?”
“我听唐源说我们俩是从雪剑山庄的崖上跳下来的,不是么?”
白夭夭有些疑惑的看向身上气息明显不对的萧焕。
萧焕噗嗤的笑出了声,伸出手揉揉白夭夭的发丝,不过明显手重了许多,将她冠好的发冠揉的细碎。
“难道不是么?”
白夭夭将头上作乱的手一按,凤目一眯看向了萧焕。
萧焕把目光移向了撒泼的张长生身上。
而刚刚还叫唤的正欢的张长生,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瑟缩的脖子,用手摸着那棵桃树嘴里念叨着,“小桃花啊!你今天又长壮了。”
几人的目光在张长生的身上贴的跟紧了。
张长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将头低了下去,低声叹了一口气,将两手一摊,“为师也不知道吃了百草门的圣物会功力尽失,不过你放心过上半月你身上的功力就会恢复了。”
萧焕笑得更渗人了。
“好好!为师下次把你丢下去前,一定先了解情况了再丢。”
“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萧焕嘴角向下一压,墨色的目子变得幽深。
王七吓得直吞唾沫,拉住了萧焕的手臂,“师弟啊!你是知道那老头子一直不靠谱的,干出这种事也正常,你也见怪不怪了吧!就再放过他一次。”
萧焕沉默不说话。
“师弟媳妇啊!你劝劝……”
白夭夭细长的丹凤眼向上一挑,王七的话向左一拐,“白姑娘,白姑奶奶你劝劝他,行么?”
白夭夭的眉眼平缓下来,甚至弯起了弧度,“你不用拉着他。”
王七!?
“一是他去了也伤不了张掌门分毫,二是……你将手松了,你看看他会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