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也得你愿意说啊。”裴母看了看他,满脸抱怨,“那嘴巴跟观音大士的瓶子似的,装的都是仙水,几百年舍不得漏一滴。”
裴嘉逸没忍住噗嗤一笑:“大伯母,您这比喻可真绝。”
裴司延依旧是神色寡淡,走过去帮裴母晒药草:“我是有喜欢的女孩儿了。”
裴母整个人僵住,裴嘉逸嘴巴也瞬间张成“o”形。
裴司延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反应,轻描淡写地继续:“正在追,不考虑换目标,所以别给我瞎张罗。”
裴母回了神,惊喜里夹着担忧:“儿子,追姑娘你行吗?用不用我教你——”
“不用,您等着见儿媳妇吧。”
“那姑娘什么情况啊?你快给我讲讲。”裴母激动得不行,“家里哪儿的?做什么工作?年纪多大?”
“本地人,心理医生,比我小七岁。”
“小七岁……小七岁挺好的。”裴母笑呵呵问:“有照片吗?”
“没有。”
裴母不依不饶:“那你喜欢人家什么啊?”
裴司延懒得回答这种八卦问题,可自家母亲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一点没有作罢的意思,不得已撇了撇唇:“漂亮。”
“……”
“可爱。”
“……”
“善良。”一个比一个敷衍。
他实在敷衍不下去了,对上裴母那双求知欲十足的卡姿兰大眼睛:“喜欢就是喜欢,哪那么多为什么?”
裴母满脸担忧地看向大侄子,灵魂发问:“嘉逸啊,你觉得你哥这副狗德性,他能追得上么?”
裴司延手一抖,搓烂了一棵药草:“……”
“哎哟我这野生乌拉草,你能不能小心点儿?”裴母心疼得快哭了,“不能干就上边儿去,赔钱货。”
宁姝的阴历生日在端午后一周。因着家里老人的习惯,她从小都是过阴历,但很多同学都会记成阳历日期,公司系统也只记录员工的阳历生日。
所以她五月份就已经收到几次祝福和礼物,真到生日临近的时候,反而没了什么期待感。
这天早上她刚到办公室,就看见陈修等在门口,穿的是和平时一样的衬衫西服,看起来却又仿佛有很大区别。
走近后她才发现,今天他头发抹了发胶,比平时更加精神。
陈修一只手抱着一束粉百合,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礼品袋,看见她时眼眸微微亮:“宁姝,生日快乐。”
说着,他把手中的花和礼物递过来。周围同事一个个的,边鼓掌欢呼,边互相挤眉弄眼。
“谢谢陈总。”宁姝淡定地接过花,却没接礼物,用玩笑的语气道:“太贵重的我不收哦。”
“不贵,就一个小玩意儿。”陈修笑了笑,“严格遵守你的国际惯例,加上这束花,价格不超过三位数。”
宁姝这才满意地拿过来,又说了声谢谢。
同事们都开始起哄。
“宁姐不是上个月才过生日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宁宁习惯过阴历,公司系统只有阳历,陈总专门给她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