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加班呢。”乔遇眉头一皱,“怎么了?”
“她不见了,我打电话也不接,□□微信都联系不上,家里也没人……”
乔遇握着方向盘的手倏地一紧。
宁姝说着说着都快哭了:“都怪我,早知道我就陪她过生日的呀,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那边传来裴司延安慰的声音,乔遇却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听不真切。
直到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一秒,宁姝转瞬间破涕为笑:“是菀菀,她回我了!”
紧接着通话中断,只剩一片冷清的嘟嘟声。
乔遇呆坐在车里,许久没动一下。
“呜呜呜菀菀你没事吧?你头怎么了?”宁姝火急火燎地跑进病房,看见随菀额头上包的纱布,眼眶忍不住就红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啊?你拍片子了没?会不会脑震荡?”
随菀拉下她一时激动胡乱摸索的手:“没事啦,你再摸就该有事了。”
宁姝见她精神头尚可,平静下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喝酒开车?你不要命了?”
“……我就一不小心,忘了呗。”她不想承认自己因为某人心慌意乱的事实,“再说这跟喝酒没关系,是后面那辆车撞我的,我没喝他也一样会撞我。”
“喝了就是你全责,傻不傻?”宁姝戳戳她脑门,“以后长点记性。”
随菀乖巧地吐吐舌头:“知道了。”
“对了。”宁姝拉拉她的手,试探着问,“要不要告诉乔老师?”
随菀脸色微变:“告诉他干嘛?”
宁姝挤了挤眼睛:“你傻呀,让他心疼心疼你,说不定一下子就……对吧?”
“不用了。”随菀轻描淡写地抬起眸,“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宁姝愣了下,这才发现她表情有些过分平淡:“你们闹别扭了?”
随菀摇头:“没有,就是我突然觉得,我不喜欢他了。”
“……”宁姝嘴角一抽,满脸不信,“真的假的?你能变这么快?”
随菀依旧表情淡淡的,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包:“可能被撞清醒了?”
额头上的伤不算严重,换了一次药,隔几天就愈合了,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但不明显。只不过驾照被吊销,得重新考,最近她又忙得很,实在没空去考驾照,只好每天打车上班。
有天夜里,随菀在值班室眯着觉,正庆幸着今天住院部没有突发状况,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将她从浅眠中拽了出来。
随菀揉着酸疼的额头去接:“喂?”
“随医生,120刚送来个心梗患者,你赶快下来一趟。”
“知道了。”
她立马跑去电梯间,路上一边跑一边扣上白大褂。到急诊大厅的时候,余光似乎瞥见一道熟悉身影,诊室门口有护士叫她,便没多看,加快脚步进去了。
“患者65岁,性别男,有其他病史吗?”
“没有。”一道清冽低沉的男音回答她。
随菀微愣,回头,对上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
和那天在高铁上一样,深邃得能一刹那勾住人心。
但只有很短的一个瞬间,她便转过头继续看病人:“在家有没有吃过药?”
男人也言简意赅:“用过两次硝酸甘油。”
随菀站直身子,再朝他看过去:“你是家属吗?”
“不是。”乔遇蹙了蹙眉,“他是我老师,没有别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