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舆左思右想,觉得花楹的身形和静娘年轻时相似,而花楹的年纪和他与静娘的女儿也年岁相仿。
种种迹象让韩子舆不仅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女子,会不会真的是他和静娘的女儿。
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测,韩子舆就起了试探之心。
紫川城城北的桃花林是夭夭年幼时生活的地方,来到此处,如果她真的是夭夭,肯定会有所触动。
是以,昨夜,韩子舆乔装打扮,一身夜行衣,将信射进杨花别院,今日,又早早隐在暗处等候。
花楹一出现,韩子舆就很激动,近处看,花楹的身形更加的像年轻时候的静娘。
接下来,花楹之后的表现让韩子舆更是坚定了心里的猜测。
花楹,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女儿夭夭。
寻找多时的女儿出现,韩子舆心头甚是激动,可,想到哪飞扬跋扈的昭华公主,韩子舆死死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不能与她相认。
多年未见,夭夭为何会成为夜家的三小姐,为何脸会被毁了,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静娘,又在何处。
一个个谜团随着夭夭的出现而出现,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暗中慢慢调查清楚一切。
火热的望着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少女,韩子舆心头那是五味杂谈,在她的记忆里可能根本没有他的存在,这么些年,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愧对她啊,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
夭夭,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我们会一家团聚的。等着父亲,也原谅父亲此刻无法与你相认。
韩子舆心里暗下决定,贪婪的痴痴的望着桃花树下的少女,不想错过一分一毫,他之前错过的实在太多了。
久等那黑衣人始终没有来赴约,眼见天色已晚,花楹只得自行离开。
再次望了望眼前的花海,花楹心头默念,再见了,娘亲。娘亲,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暗处的韩子舆留恋不舍的盯着少女离去的身影,想要跟上去,这才发现,他痴痴的望着少女一下午,身子已经僵硬了。,!
嘴,世子爷,奴才此来可是代表的城主,您如此无礼,是对城主不敬吗?”
夜笙不屑的一嗤:“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本世子给你行礼吗?回去告诉你家城主,本世子不稀罕他的关心,让他不要在多此一举!穆仓,送客!”说完,闭上双眼,显然不想多言。
“北郭先生,请!”
“你……”
北郭城气急,单手颤抖的指着夜笙,可夜笙早已闭目。
这个夜笙,不过就是一个质子,狂什么狂,惹怒城主小心小命不保。一个下贱胚子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装腔,真是不知所谓。北郭城心里怒骂,可脚下却不敢挪动。
城主交给他的命令可是让他探探夜笙到底是不是真的重伤,是不是装的,他要是这样回去,城主会不会放过夜笙他不晓得,但,城主一定不会放过他。
想起墨拓的那些手段,北郭城面上再也保持不住那高傲的神态。
谄媚的一笑,北郭城讨好的看向夜笙,“世子爷,您误会了,奴才这下贱之身怎么敢劳动您这千金之躯呢。奴才决无此意,您误会了。”
无耻小人,见风使舵的本领都是强,给他点教训就好,那墨拓派他来不就是想打探他的伤势吗,他正有此意。
“那是本世子误会了,你没有要本世子带着伤病之躯行礼的意思?”夜笙挑眉,嘲讽的问。
那北郭城眼见夜笙不再送客,急忙抓住机会,点头哈腰道:“世子爷,哪能让您给奴才行礼了。奴才没有那个意思,奴才给您行礼了。”
“恩!这才差不多。”夜笙傲然的一应。
装模作样,北郭城心里嘀咕,嘴上却是满口恭维:“世子爷您武功精湛,剑术非凡,此番竟然被二公子所伤,城主闻之甚为担忧,故遣奴才前来问候世子,伤势如何?”
“那多谢城主关心了,本世子暂时还死不了,城主不用担忧!”夜笙冷硬的丢下一句,不想多言。
依他冷酷的性格,于墨拓心有不虞,必定不会主动让北郭城看伤口。
如若那般,墨拓必定不信他的伤口为真,反而更加怀疑。如此,他只能设法让北郭城亲口要求,百般刁难下勉为其难的让其看到伤口,这般,那北郭城才会相信自己所见,才能打消墨拓的怀疑。
夜笙如此冷硬难缠,北郭城早有预见,若夜笙好言相对,他还要疑上一疑,这夜笙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世子爷,您不必为了和城主斗气而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怎么说,城主夫人是您的亲姐姐,您就是城主的弟弟,城主怎么能不关心担忧您呢?”北郭城说着,话锋一转:“世子爷,您也知道城主的性格,城主
让奴才前来看望世子,若回去只一句世子伤势无恙的话,那城主还不活剥了奴才。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让奴才看看您的伤,也好对城主有个交代。”“你这人好生无礼,笙哥哥的伤好不容易才处理好,你不让他好好休息,反而一味的打扰他,甚至想要看笙哥哥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口,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眼见北郭城如此逼迫夜笙,担忧夜笙的花楹
终于看不过眼的开口质问。
“三小姐,这可是城主的吩咐。”所以,小丫头,你不要乱说,这事不是你能参合的。
“哼!我看不是城主的吩咐,是你自作……”花楹还待说,却见夜笙一声冷喝:“莺儿,住嘴。”
他手握冰蓝曼陀罗,墨拓不敢对他动手,可对上花楹,墨拓可就无所顾忌了。北郭城是个小人,若是他在墨拓面前多说两句,难保不会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