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拧眉,有点疼,颇为怨念地望过去,慈音不为所动,掐着她腰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红蓼的腰很细,但很柔软,掐下去像掐着软绵绵的云朵。
两人在红烛之下交映成辉,男人宽阔的肩影几乎淹没了她娇小的体态。
檀香的气味总有种神佛的庄肃之感,慈音身上的檀香味尤其。
闻着这气味,红蓼那种自己在亵渎神灵的感应越发深刻。
她有些头昏脑涨,像被降下了神罚,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秉着呼吸,不敢闻这股气息。
可那味道缭绕四周,无孔不入,直入骨髓,避不可及。
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已经什么都做了。
她摇摇欲坠地倒在他身上,屏息太久有些难捱,彻底放开后,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温热的呼吸弥漫在颈间,慈音慢慢将她推开,轻松地横抱而起,几步走到床边放下去。
红蓼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望进他星眸里倒映的自己,几乎以为他要压上来了。
但是没有。
他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什么都没做。
从头至尾,他其实只是掐了她的腰而已。
红蓼打了个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调整呼吸,良久才终于平静下来。
怎么办。
好爽。
这还什么都没做,真来了要如何了得,如何了得!
红蓼觉得自己之前为慈音上头,为他涉险,为他哐哐撞大墙都可以理解了。
如此尤物,安能不吃?安能啊?
他要是没走就好了。
不是都松了防线,有意为她解毒了吗?
刚才都没直接把她推一边,还把她抱到床上了,要是没走就好了。
红蓼拉开被子平躺下来,吐出长长的气息。
难不成他是想等她毒发的时候再……?
她猜的其实不算错。
慈音负手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黄沙弥漫的魔界夜色,赤焰海上的黑云在夜里泛着红,像魔窟炼狱,狂妄叫嚣着引人堕落。
堕落。
这两个字恰如其分。
他封过红蓼的穴道。
在他恢复灵力之前,她其实不大可能毒发。
所以解毒的方式不止是和她交亲。
待他恢复灵力,能很轻松地将她身上的毒涤净,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法诀。
他之前到底有没有真的考虑过以自身为她解毒这件事,其实都无需放在心上。
因为他根本没必要真的做出抉择,拖着就好。
可意外总是来得更快,令他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