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安也觉得他说的对，她也想不通他怎么态度突然变成这样，刚才不是还和李盐夏边上聊钢琴的事情还挺侃侃而谈的，和自己就没话说了吗。
蒋含也是，回来的时候还看着自己一边故作感叹。
“张以安，你说，你要是没有那么跳脱，说不定也是个安静的美少女了……哎呦!”
自然，张以安锤了他一拳。
“开玩笑开玩笑，张小猪自然还是保持你这样最好……”
“林予盛，你也觉得，李盐夏那样最好嘛。”
张以安不把头贴过去了，她低头削铅笔，觉得自己说话也变得没头没脑起来。
似乎察觉到她语气有些不一样，林予盛还是开了口。
“怎么突然这样说。”
“我就……随便说说呗。”
张以安的手上点这只铅笔似乎因为摔断了，削了半天笔芯最后还是断在了垃圾桶里。她觉得自己胸口似乎有点不可言喻的闷感。
“她是她，你是你。”
林予盛的语气还是柔了下来。
“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样来，做自己不行吗。”
张以安只顾着埋头，这时一只手从右边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上的铅笔，换了一只。
“你这样就很好。”
林予盛的声音是一种几分随意散漫，却又像笃定事实的肯定，他的话轻落下她耳边的时候，本来张以安刚才有点闷的感受，全然都好了。
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你不生闷气啦？”
张以安心情好了一般，又把脸凑到他边上，还认真去看他的画板。
“嗯嗯，还是我们林同学不一般，画的比我好多了。”
“张以安，要画画就坐好，不要到处乱动。”
“承认自己生闷气啦？”
林予盛哪里拗得过她，脸别过去不让她看，她还非要凑过来笑嘻嘻的，只能有些无奈的伸手轻扣她的额头，语气有点点无奈。
“……快坐好啦。”
林予盛的手指凉，张以安看着他，意外乖乖的坐了回去。
“喔。”
“你刚才，很喜欢他唱歌吗？”
“也不是，就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现场弹唱，觉得哇，这就是音乐生吧！”张以安比划着，突然像想起什么，又转头推推林予盛。
“你弹琴也很厉害，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弹这种非考级练习的曲目。”
林予盛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他画画的手没有停，张以安从他抬起的手臂间看得到他浅浅的弯起嘴角。
“以后有机会，一定再弹给你听。”
“说到做到喔？”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可惜，直到高三毕业后林予盛出了国，这个承诺也一直没有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