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是学艺术的,说是生日的时候还要回来见面。”严琦一笑“谈的神神秘秘的。”
“喔,这样呀。”林繁语气上似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看了一眼林予盛“可惜了。”
“都怪我们家这个,老是给阿予添麻烦。”严琦赶紧找补“阿予条件这么好,肯定要找个好姑娘。”
见大家都看向林予盛,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上的杯子,目光沉静。
“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语气十拿九稳般,大家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们都不急,主要还是希望自家孩子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人。”林与凡最会打哈哈。
“我也是,就希望我女儿能找一个能照顾她的人,人品要好。”
“对对对,人品这个……”
长辈的话题越聊越宽泛,什么现在小孩的教育,朋友家的鸡毛蒜皮,张以安装作充耳不闻,后来大家开始喝酒,张以安吃了之前喝醉酒的教训,只敬了林予盛父母一杯,一杯红酒下去,有些微醺。
后来好像林予盛不知道干什么,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张以安半趴桌上,觉得屋子里特别热,她不敢摘掉自己的帽子,头晕的感觉来了点。
“我去上个洗手间。”张以安站起来前先打了个招呼。
出了包厢,走廊倒是凉快许多,只是空气依旧浑浊,带着酒店特有的饭菜混合着酒气。张以安去洗手间上完洗了洗手,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脸颊红的仿佛自带腮红。
是了,自己喝酒还挺上脸的。
她转身出了卫生间,才注意到走过一侧的走廊的尽头是酒店外的庭廊,如今入夜,屋内暖黄灯光衬托的走廊的暗色格外有割裂感。有人就站在走廊那头倾靠着石柱,隐约的庭院冷光落在的腿上一片,显得人瘦又挺拔几分。
有一阵轻烟隐约从走廊那传来,她知道他是谁。
张以安喝了酒壮胆了,想绕到他后面吓他。结果刚走到门径那就露了馅。林予盛手夹着一只燃了半根的烟,一边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微侧目看了她一眼。
“嗯,那你到时候收拾好了我去接,我这边就挂了先。”
走廊安静,只有疑似后厨的那种排风扇的单一的声音,所以他电话那头女生说再见的声音她听的很明显。
张以安看着他,慢慢走到他对面的石柱靠着,做了个“哦?”的表情。
林予盛一下子被她逗笑,挂了电话看向她。
“怎么出来了?”
“我寻思你躲外面干嘛,原来是在给。”张以安抱着手臂,头朝着他手机方向示意了下“在给你的那位打电话呢。”
林予盛眼睛里似乎看不出什么波澜,他没去否认她的话,只是转而盯着她“耳朵这么尖?”
“我可什么内容都没听到。”张以安混他一眼。
不过,她确实是有点好奇,联想到刚才他的话,他一向都是一个心思藏的深的人。
“好歹我们也是发小,怎么我都告诉你,你什么都没和我说。”
她开口才发觉自己话怎么有点怪,像是责备他的意思。
林予盛掐了烟,转头又站直些看着她,语气也轻松些。
“所以你想听什么。”
庭院的冷光落在他的白衬衣,照的他的皮肤好似一块极佳的冷玉,他的眼睛确实还是如水一样漂亮,明亮的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神秘感。
张以安后知后觉。
今天的夜晚似乎是有点像他回言城第一天他们在阳台闲聊的样子。
“真幼稚。”
她心想,反正今天有点微醺了,听他闲扯又如何。
“爱说不说,你要说我就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