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反驳道:“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逛个窑子吃花酒还有文人骚客赋诗传颂,那裘氏有爹有钱还是没人管束的寡妇,怎么就不能风流快活了?”
这话委实震住了不少人。
走在前面的顾清玄冷不防扭头,表情有点奇怪。
见他盯着自己,苏暮作死道:“郎君,你读的圣贤书多,可认为奴婢说的话有道理?”
顾清玄抽了抽嘴角,没有答话。
一旁的许诸笑道:“裘氏到底是商贾女,失了教养。”
苏暮来劲儿了,反问道:“什么才叫教养呢,守着亡夫的贞节牌坊吗?”
许诸一时答不出话来。
顾清玄冷冷开口道:“我大齐明令鼓励寡妇再嫁。”顿了顿,“你小小年纪,从哪学来的悖论之说?”
苏暮沉默,不敢跟他辩论,因为朱婆子训斥道:“该掌嘴。”
苏暮立马抓起湘梅的手打自己的嘴,才舍不得真掌嘴呢,就装模作样摸了两嘴巴,那俏皮狡灵的模样惹得众人失笑。
顾清玄的棺材脸绷不住裂开了一丝缝隙,苏暮厚颜无耻冲他挤眉溜眼,他没好气甩袖而去,死活不愿承认这女人确实勾起了他的兴趣。
抵达顾府的帐幕,趁着主子小歇的空档,许诸过来同苏暮说起方才的议论,他正色道:“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方才郎君恼了。”
苏暮露出惶恐的表情,有些不解道:“奴婢一乡野粗鄙,说话不知分寸,郎君应不会跟奴婢一般见识。”
许诸指了指她,提醒道:“以后可莫要再说这些话,着实骇人听闻。”
苏暮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一副受教的样子,点头道:“许小郎君提醒得是,以后阿若再也不敢了。”
许诸这才离去。
苏暮望着他的背影,心想薛华兰骄纵,若要模仿她的做派,偶尔总得做点出格的事来引起顾清玄的注意,光低眉顺眼有什么意思?
现在上山来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少小儿在平坦的草地上放纸鸢,帐幕里没什么事,丫鬟们也过去放纸鸢玩乐。
顾清玄有被扔杜鹃花的前车之鉴,不想拈花惹草,郑氏特地取来帷帽遮面,免得人比花娇又被哪位胆子大的娘子相中了。
对于这茬,他心中其实有点郁闷,早知道就该穿得肃穆点,那女郎定也是看他娇里娇气才敢如此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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