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师兄则是英年早卒,在外出执行任务时丧了命。
这让王福畴很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没了多少收学生的念头,四门馆也少有去宣讲。
也算是李鸿儒扳倒夜魔衍恰到好处的伪证助力,入了他的眼。
王福畴觉得自己的学生应该灵活点,带点市井之气,或许能活得长久一些。
诸多的考虑中,不乏各种念头。
李鸿儒听得连连点头。
他能力一般,但确实很能活,上辈子死掉,这辈子又活过来了。
王福畴没找错徒弟,他就是王福畴心目中那种很合格很能活的徒弟。
两人低声交谈时,只听马车夫一声轻吁。
目的地到了。
李鸿儒迅速揭开了马车帘,王福畴一步踏出,他随即跟随着跳了下来。
这是大理寺。
三个描金大字悬挂在正门上方正中央处。
大理寺门口有重鼓。
若是有冤情,只需要将这重鼓一敲,便会有人审查。
在另一侧,则是刑具,各种近乎人高的大板棍。
不论是乱敲鼓捣乱的,还是真正需要刑罚的,这些大板棍有着最好的威慑。
李鸿儒稍微扫视了一眼,只见那大板棍上血迹斑斑,这套刑具看来是没少喝人血了。
若是常人,十大板打下去便要躺上十天八天。
打上二十大板,屁股就不要想着回收了。
若是打三十大板,基本与菜市口砍头的待遇没多少区别,甚至于死了会更舒坦一些。
他心中有着心悸,只觉自己以后行事要稳妥一些,不能来这种地方遭罪。
“王大人!”
迈步踏入大理寺之时,只见一人急匆匆走了出来。
“裴大人!”
来人匆忙行礼。
李鸿儒目视而去。
这是老熟人,大理寺的寺正裴绍。
对方此前就在李家办了案。
时隔三天,双方又见着面了。
除了被告发生了变化,原告没什么区别,受害人也没区别。
裴绍抿了抿嘴,觉得李鸿儒真是个倒霉孩子,遭的罪一波接一波。
“柴大人,朱大人,刘大人,袁大人,这边请!”
同行而来的还有四人。
这些文官们职能部门各有不同。
若说有权,这几位的权利又不大,若说没实权,文官的嘴皮子又着实杀人不见血。
他可以与这些人没多少交际,但他不能恶心到文官,免得遭灾。
再说了,诸多官员的子女还在太学和四门馆学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需要给王福畴等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