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
她的脑袋撞到上铺的板子,还能听到上铺的同事睡觉打呼的声音。
“啊……”她吃痛的捂着脑袋,好一会才缓过来。
身上汗津津的,阮橙看了眼空调的温度,二十八度,想着应该是睡在她上铺的刘医生值完大夜班后来开的。
她去卫生间里洗漱后,又看着镜子里额头被撞的那块已经红了一片,因为皮肤白皙,稍微一点红就很明显。
阮橙把刘海放下来,遮住了不少,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
透过镜子,她又想到刚刚那个荒唐的梦。
太荒谬了,当初是她淡定的说成年人之间,喝醉酒接个吻没多大事,没想到自己潜意识居然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一想到这,阮橙摇了摇头,想把这件事从脑子里剔除,继续拿冷水冲了冲脸。
大抵是昨天张教授把陈北默扔给自己照顾,看了他一晚上的病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梦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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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总是透着一股干冷,特别是今天,风很大。
阮橙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拿起陈北默的病例,直接走出了门。
一阵冷风吹过,阮橙一旁的碎发都被掀起来了,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脖颈处就像是有小刀在划一样。
她站在电梯口,看到大厅一角前几天坏掉的窗户还没有人来修。
好在电梯很快过来,阮橙直接按了三十二层,那里是医院的最顶层,也是医院的病人住的地方,很安静,有专门的护士在管理,除了特定查房的时候,几乎只有主治医生和责医上去。
同样的,在病房每天的费用就跟烧钱差不多。
但陈北默这样的,根本不在乎这些,更别说他妈妈还是医院的董事,每年给医院都会赞助不少的资金,医院更是把他当成国宝一样供着。
甚至半个月前的手术还是他们科室最出名的张神医亲自主刀的,术后院长去慰问的。
但张教授一早就定下来去英国交流学习的计划,他手里的好几个病人都留给了其他医生,只有陈北默这个人,像块烫手山芋一样,一直拖到出发前两天,张教授才硬着头皮和阮橙沟通。
那天下午,张教授找阮橙去了他办公室。
张教授平日里对他们新来的住院医生都是板着脸,但那天却眉开眼笑的,还给她倒水,这倒是让阮橙受宠若惊,同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说的就是把陈北默交给她,当时张教授还问她,“听说你们以前还是同学?小陈总说你们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