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是被有心人下在水井里,可得遭殃了!
王嬷嬷拧着眉头,心里起伏不定,不是她以前为着主子防侯府里的阴私,特地跟着宫里的老嬷嬷学了这些,也是不会知道的。
刘婶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嬷嬷,这东西,她用过的,在周府,看着面色凝重的吴陵,刘婶子抿紧了嘴,她后来是把这些东西弄掉的,不然周县令也不会还能这般蹦跶!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学馆里的厨房呢?
“待会我让人来把这口缸搬走砸掉,我们再买一口回来!”吴陵看着地上的七八只小蜘蛛,语气平静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用这东西的意图,怕是也和他当初用在县令家里的一样吧,只是就不知道这下蜘蛛的人,为着是谁了!
“喵呜,喵呜!”美人从茂林手里跳下来,跑到吴陵脚下,叫唤了两声,便往厨房跑,吴陵立即跟上来,他一直是知道美人的不同寻常的。
跑到之前放水缸的地方,吴陵这才发现,水缸是被人移过位的,地上很明显地印着两个圆圈,一个深些,一个浅些。
女学馆里除了之前一起去望湘楼吃饭,一直都有人的,也唯有那天才有人可能溜进来。
外头,李娘子问张木,“阿木,这女学馆里的水有问题,这里近日怕是不适合让女学生们再来!”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女学馆里的水有问题,那些家长还不又得闹过来!
“嗯,一会我们便去学生家里通知一声,就说近日学馆要修葺,停课一段时日!”这里的衣食都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张木想着花府里的那帮护院,直觉得这事还得找花氏帮忙才行!
花漪对于张木和吴陵的再一次拜访,很是热络,自家主子难得遇到一两个真心相交的人,只是听了张木和吴陵的来意,花漪心里一阵心惊,忙对张木说:“这事我家主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您二位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喊我家主子!”
花漪说着,便行了礼往内室里跑去,张木眼皮一跳,花漪虽偶有莽撞,但是一向很是谨遵礼仪的,从没见过她这般慌张,即便是那日从望湘楼追着她家主子出去,也是迈着小碎步的,今个?
这花漪今天怎么有点奇怪似的,侧首和吴陵说道:“相公,你有没有觉得,花漪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吴陵眼眸一暗,大手覆在媳妇的手上,声调有些暗哑地说:“娘子,别急,一会花氏出来我们问问便是,她们知道的或许比我们多!”
他也很想知道,这滴水蜘蛛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学馆,之前他是托着郑庆衍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了三四只,因只是想扰了周府的安宁,表哥倒是很痛快地给他把事办了,最后,那几只蜘蛛也是用火弄死的。
花氏倚在窗下绣着一只帕子,仔细一看,可看出,那隐隐勾出的绣样,正是美人的样子,眼风扫到花漪进来,微微抬了头,静默地看着花漪,等着她到近旁来回禀。
手上的针线微微拽的紧了紧,已有五日了,京城里那头也该有消息过来了!
“主子,女学馆里出现了蜘蛛!”花漪身上虽有武力,从前厅一路跑过来,话音里也带了些颤音。
“蜘蛛?什么蜘蛛?”花氏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有些火急火燎的花漪!
“主子,滴水蜘蛛啊!你忘了?这东西只有我们手里有,怎么会跑出去呢!而且还是女学馆!啊!”花漪忽地捂住了嘴!
对啊,只有她们手里有!
花漪直觉得脸上的热气立即消褪了下去,心里也平静了下来,难怪之前主子会在望湘楼里遇到周县令!
要知道,她们在这里定居了好几年了,早打听到周县令好女色,为此,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一向是派人盯着周县令的行踪的,那边他既要往望湘楼去,为什么,她这边没有收到风声!
之前因着主子的许嫁,她心里跟着焦急了好些日子,竟然忘了暗线这一茬!
花漪看主子脸上的漠然,心里暗暗地为那个不知死活的暗线点了蜡!要是玩忽职守,主子或许还能饶了他一回,只是这反水!
“主子,丁家夫妇还在前厅里候着,你是否要去见一面?”花漪见自家主子有了决断,又恢复了往日里一言一行皆像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婢女。
“走吧,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花氏放下手中的帕子和丝线,门外的侍女立即进来给她整理裙摆!
张木见到花氏的时候,除了眼下有些乌黑,花氏依旧是那个端庄典雅的贵妇人,头上的挑心宝石,一样都不少,裙摆也没有一点褶皱,张木暗叹,美人就是美人,再不顺心,日子依旧过的精致。
“花姐姐,我是来和你讨几个人使唤的!”张木直接便开口了,她和花氏处了这一年,也有些情分在,倒不需要绕弯子。
张木只知道吴陵是在周家的灶上闹了点手段的,倒不知道也是滴水蜘蛛,怪不得要一千两呢!看着相公此时面上的几分赧颜,张木转过了头,对花氏说道:“我一向知道花姐姐是大户人家出身,这事也得你出手,我们市井小民哪懂得这些手段!”
张木这般爽快便应下,花氏心里也有些松快,这事祸头,毕竟是在她这里,就是张木埋怨她几句也是应当的,她还瞒着他们一家,让吴陵费了一千两银子。
吴陵见花氏后头的花漪,一张脸忽地涨红了,心思微动,指着花漪道:“难道当初在西大街上和旁人说什么滴水蜘蛛的人,是花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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