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见表姐叉着腰,还好没指着他的鼻子,当下讪讪道:“陵哥哥结婚,我怎么地也得来闹洞房啊!”
香兰上前,猛地抬手捏住他的耳朵,说说,你说说刚才说什么了,姐姐我没听见呢!
一群男孩子见吴陵被香兰这般粗暴对待,一下子都哄笑开了,有一个活络的,笑说:“香兰,你怎么这些年,身形没变,这脾气也没变啊,还是这么火爆!”
“哼,钱家哥哥,你莫不是也想尝尝这扭耳朵的滋味,待我回头和钱家嫂嫂说说!”香兰极蔑视地说道。
“行,小姑奶奶,我不惹你,你上次和我家媳妇说我存了私房钱,我可跪了一夜呢!”钱家小子立即讨饶道。真是没法子,香兰脾气爆,可是自家媳妇就是喜欢和这丫头说笑,每次香兰来了,都恨不得让她往家里住上。
香兰小时候在丁家待了几年,和这镇上的半大小子好些都熟得很,香兰一个姑娘在,大家也不好闹,只好不舍地挪着步子走了。也不知道自来沉得住气的吴陵,今个晚上还能不能沉得住!
吴陵去前院里关了院门,待回厢房的时候,见张木还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轻声说:“阿木,我去给你抬水来洗洗吧!”
张木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好!”便见吴陵一溜烟地往厨房跑去。
张木有些愕然,为什么她觉得他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落荒而逃一样!
☆、第21章小受气场
等吴陵提了两桶水回来的时候,张木已经困得在点头了,听见声响,忙站起来,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绊了一下。
“我把热水倒到浴桶里,你先洗洗吧!浴桶之前都刷过来了!”吴陵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张木听着水声哗哗的,一时有些拘谨,也不知道是上前还是去翻找衣服,就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接话。
“这桶是稍温点的水,你一会自己再兑下,洗脸的话毛巾和皂角都在门边的架子上。”说着,吴陵便提了一只空桶出去了,带上了门。
见外面没有动静了,张木忙从里面把门拴上。好吧,这不仅嫁人了,还得被啃肉了!为嘛内心会有点小激动!o(╯□╰)o!
张木试了下水温,稍微又兑了点凉水,一边想着,怪不得女孩子都要嫁人,她在张家的时候,张家人对她真的是贴心贴肺了,可是洗澡水这样的,还是得她自己来提的。
张木快速地洗好了,换了身米分红的里衣。等她拉开门的时候,心跳不由停了一秒,她以为吴陵走了的,为什么他就在外面站着,还背对着门!这么黑的天,别吓人好吗!
“我,我怕你一个人待着怕,就,就在外面候着了。”吴陵挠着头说道。
“哦,我洗好了,你也去洗洗吧!”张木低着头说道。
吴陵见她已经卸下了耳坠和华盛,着了一身淡米分的里衣,她站在门口,借着屋内晕黄的烛光,吴陵觉得她和几年前他见过的样子,好像也是没有变化的。
一个门外,一个门内,一时两人都没有动,好像在堵着对方不给进去(出去)。
顿了一会,见媳妇还没有让道的意思,吴陵咳了一声,说:“阿木,我进去倒水!”
张木忙抬脚让开。
等吴陵从院子里洗好光着上半身进屋,张木忙低下头,但是内心还是按捺不住有些小激动,哇哦,她看到排骨了!
后来很多年以后,张木一直想不起来,她新婚的晚上,到底是怎么爬上床的,但是她印象深刻地是,她好像一激动就化身食肉动物,啃了两根排骨。
********************************
张木一早醒来的时候,吴陵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拥着被起来,记不起来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从箱子里取出一套樱红刺绣妆花裙,她绣了些许樱花在上面,裙摆上三三两两地不规则地绣了些,袖口处各绣了两朵。准备出去提水洗脸,刚打开门,眼角余光瞟到放洗脸盆、毛巾的架子旁有一个桶,走过去一看,水还微微冒着热气。
心里一暖,没想到,小相公比她想的还要体贴。
等她梳了发髻,匀了面出去的时候,她才第一次看她和吴陵的家,围了一个院子,正对着门的是一排三间瓦房,西边有两个小矮屋,张木猜应该是一间应该是堆杂物的,一间应该是茅厕。他们住的瓦房是东边的一间,中间应该是吃饭会客的堂屋,她去西边看了一下,开了三面窗户,很亮堂,南边的窗户下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排六个小圆圆的竹篮,像南瓜一样,还都配了个盖子。
张木打开一看,不由得扬了下眉,竟然是一篮子绣线,张木一个个打开,发现有两篮子装了几扎绣线,一篮子里面放着剪刀、顶针,还有三个是空着的。
“阿木,阿木,你在哪?”忽地传来吴陵有些焦急的声音。
“我在这!”张木赶紧跑到院里。
“你怎么不多睡会,我以为你累着了,肯定要多……”吴陵说着,脑海里忽闪过昨晚媳妇凶猛地扑过来的画面,说到一半的话便无征兆地断了音。
张木又见到他耳根子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心里忽地乐了,好想欺凌!
昨晚也是,她看着他静静地攥着被子,一动不敢动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pale上去。所以说,这会不是猪拱了白菜,是白菜炖了猪。o(n_n)o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