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脑袋昏沉,自然而然又睡了下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床头放着的手机在不停震动,我点开一看,有十几个陈臣的未接来电。
“喂,哥哥。”
“满满,妈今天早上晕倒被送去医院了,她醒来后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陈臣没有接着把话说下去,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回家。
“哥,干妈怎么突然晕倒了?”
电话那边换了个人,干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满满啊,妈妈没事,就是得了相思病呐,一直想着我在德国的女儿,一想我这心就痛啊。”
陈臣的声音传了过来,“妈,是谁昨天打麻将打到凌晨三点,今天又不吃早饭,所以晕倒的。”
电话两端陷入一片沉默,最后我没忍住咳了一声。
“妈妈,哥哥,我今天就买票回国。”
“真的?”两人惊喜的声音同步。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点艰难地出声,“嗯,我还是更喜欢我们家那边。”
挂了电话后,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白色便签。
上面写着男人一笔一画严谨的字,“今天不用来给我冲咖啡了,乖乖等我回来。”
什么意思?!他都有喜欢的人了还要我等他?
一股火马上冒了出来,最后在我看到腰上的指痕和锁骨上的牙印时,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我把放在茶几上的多肉和养着三条福寿鱼的鱼缸全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然后把收藏架上那罐周锦元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七十多万人民币的巴拿马瑰夏咖啡豆一并带回了家。
那张白色的便签纸上留下嚣张的几个字,“给你冲咖啡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