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忍不住责怪。
“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来亳州,还敢闯人家的省亲别院?!”
程玉酌被他训得微微垂了头,又轻推了他一把,似乎觉得这样姿态不成
体统。
赵凛立刻瞪她,“你莫要推,我是不会松开你的!”
程玉酌被他正大光明的赖皮话说得脸一烫。
“这到底是贵妃娘家戚氏的地方”
“呵!”赵凛可就笑出声了。
“原来我们程姑姑也晓得这是贵妃娘家啊!”
程玉酌被他说得脸更烫了,不由小声道,“你也不必嘲讽我,终归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言下之意,她是自己出来的,没让他出手帮忙。
赵凛真是被她气到了,使劲箍了她的腰,只把程玉酌箍得惊呼了一声。
赵凛这才小小解气。
“你之前是怎么一口答应我的?你又为何转头就反悔的?!跟我回去好生分说!”
赵凛直接将她掠到了马上,困在了胸前。
程玉酌羞到头都要抬不起来了,“我自己会骑马”
赵凛根本不搭理她,越发将她圈在怀中,又叫了冯效,“撤人!把李敢叫回来!”
程玉酌觉得李敢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了。
她不由地问赵凛,“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赵凛是不会告诉她,她再迟一会出来,亳州城就要被他封城了!
他说没什么,“你先想好,回去怎么跟我解释吧!”
程玉酌脸越发烫了,咬了唇。
他要问罪
入夜的风夹杂着烟火气,扑在鬓边绕在脸颊,随着马儿疾驰,那风也疾了起来,恍惚之间仿佛要将人吹起。
程玉酌从未骑过这样的快马,这飞驰的感觉让她有一瞬的轻快欣喜。
身后的男人胸膛宽阔,臂膀有力,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在她腰间,纵使马儿奔驰得再快,也总令她安心。
两人一马飞奔出城,在城外的石桥上停了下来。
赵凛将马儿停在了桥下河边的柳树下,在程玉酌尚未从飞驰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她抱住跳下了马。
赵凛去看她的模样,风吹得鬓边碎发凌乱,相较于她平日的规矩模样,倒有别样感觉。
月光下,她脸上没有了方才的紧张,放松之余还有一丝享受。
赵凛也不禁跟着她松了松心情。
自他得知她离了济南,就一刻未能松懈。
赵凛心下虽松,嘴上却不松,拉了她的手腕到桥上说话。
桥上空无一人,
顺着河水吹来的风将两人衣摆吹得呼呼作响。
“你自己说吧!”赵凛松了她,抱了臂看她,一副审案县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