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失望地收回目光,也松开了扣住程玉酌的手。
夜风迅速从两人中间吹过,带走那片刻接触的温度。
程玉酌稳住脚步,从他身前退开,看了一眼赵凛。
“我方
才也险些以为,太子爷竟到了此地。”
她这么说,冯效几个都提了提心。--
赵凛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方才程玉酌奔来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被程玉酌的言语扰乱,他已经记不起方才她跑来时,那眼眸中如出一辙的惊慌了。
赵凛转了身,不再看,大步离开了这树下。
冯效连忙上前替他遮掩。
“姑姑此番受惊了吧,这天黑的厉害,难免会认错?那两个贼人我已经捉了,姑姑不必害怕。”
程玉酌这才一副回过神来的模样,连声道谢,“多亏你们了!”
她和冯效两人将这两个贼拷问了一遍,很快得出了结果,竟也是小夏氏派来的人。
小夏氏让两人将程玉酌抓了,带去城里交到小夏氏的亲信手里,如何处置便不晓得了。
程玉酌不用问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又问了两个人,“你们为何来此抓我?和秦玉紫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两人并不晓得秦玉紫,只是跟着她们往后山来,眼见秦玉紫和小丫鬟与程玉酌分开,便立刻下了手。
程玉酌没再打探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得劳烦冯效将这两个人带回城里。
回去路上,程玉酌没有小马可骑,坐进了赵凛的马车。
马车里黑着,只有车帘被风吹起的时候,有一两缕月光照进来。
程玉酌就算想装作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也不可能。
她不知道赵凛为什么突然将她拽进怀里,问“是不是她”。
程玉酌想偷偷打量他一眼,却听到他突然开了口。
“你可知何情薄,可曾用过此香?”
又是何情薄,出宫之前那日,东宫就曾查过何情薄!
程玉酌再次稳住了心神,她说知道,“是种香料,只是听闻,并未用过。”
“真未用过?”赵凛看过去。
黑夜中,她眸中仍有晶晶光亮。
她说是,眼眸之中没有丝毫异常,“我们这些宫女,怎么敢用香呢?”
赵凛沉默了一下,“那香味道很淡。”
程玉酌心下自嘲,“再淡的香,也总会有人能闻到,不用才最妥当。”
赵凛闻言,不再多言,闭起了眼睛。
程玉酌说的不无道理。
再淡的香也是香,那人为何敢在宫中用香?
又或者,她根本不
是宫中人?
赵凛想不明白,却听程玉酌轻声问了他。
“那香怎么了?”
赵凛不会告诉她,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