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宇听进了这话,却一下子想到了另外的人。
女儿这个年纪,确实该找个教养的人,若不是秦玉紫,而是程玉酌呢?
若是程玉酌来做教养姑姑,是不是也能通自己母亲熟识一番?
韩平宇有了这么个想法,莫名就坐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同大夏氏成亲多年,也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不仅没有这般,这些年与大夏氏冷冷淡淡,两人之间好像隔了厚厚的墙。
说不通,捅不破。
连带着对那些妾室同房也提不起兴致。
韩平宇曾见过旁人夫妻恩爱,琴瑟和谐,不能体会其中滋味。
可如今,好似湖面吹风、春潮涌动一般,他甚至连眼前这一杯茶都喝不完了。
韩平宇再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走了,打马直奔程家小院而去。
程家,赵凛也被分到了黑虎泉的水泡出来的茶。
程玉酌泡了一壶龙井,茶叶不过寻常,用的这套茶具却有些意思。
是一套小儿戏水的粉彩,画中小儿嬉笑打骂栩栩如生。
他以为程玉酌这般娴静的性子,不会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
但一想到静静,好像也不奇怪。
程玉酌泡茶的手艺很是不错,同专司其职的宫女不相上下。
她没在宫里做过茶水活计,可见是为了自己享受。
赵凛暗觉好笑,程玉酌倒是同那些在宫中几十年的老嬷嬷一般,看多了也看淡了,不如享受眼下要紧。
可她也不过二十五岁,竟有这份淡然。
赵凛喝着茶,听着程玉酌教桐桐和刑春背三字经。
静静不好好听课,跑去竹林下捉老鼠。
春风从窗棂吹进来,再一次吹动了赵凛手边的书。
赵凛长舒了口气。
好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悠闲而静好的日子。
他享受着此刻,但成彭来报。
“归宁侯爷来了。”
赵凛的享受情绪卡了一下。
“他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