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顿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为什么不呢。”
……
她就这么走了,班卓舔了舔唇,那里残留着一点甜味。
泰利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班卓盯着他的侧脸,漫不经心地想,他是在考虑她晚上的邀请吗。
那个并不私密低调的邀请。
就像眼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她毫不避讳。
泰利耶是个沉默严肃的人,难以动摇到几近沉闷。
他会去吗?几点去?班卓想着,她最后的动作,是否在暗示自己,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兴致来了。
班卓看得出来泰利耶不太喜欢她,甚至是防备。
他不确定他的动向,但是可以加深这种厌恶。
“这边十点钟才天黑,等到了晚上,提亚特可能连骨头都没了。”班卓说:“她这么爱提亚特,怎么不见她心急如焚地去找他。”
反而在这担心没有什么瓜葛的泰利耶。
嫉妒不知道从何而起,它让人变得丑陋。
“我最近总做一个梦,梦见提亚特死了。”他说:“你猜嫌疑最大的人是谁?是新娘。”
“梦?”泰利耶问。
班卓:“对呀,梦里你要杀她,还是我一直在拦着。”
“那很巧。”泰利耶嘴里塞着那颗黏糊糊的糖:“我最近也总做些奇怪的梦,梦里有条毒蛇,伺机而动。”
他说:“不论如何,朋友情谊总是重要的,是吗?”
说完,他倚着墙,眼睛半闭,假寐似的靠在那里,不搭话了。
班卓今天的态度很奇怪,总是话里有话,提亚特之死和嫌疑人几个字像钥匙一样,将泰利耶脑子里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拼在一起。
[人是我杀的,你抓我吧。]
婚纱上染着血的新娘无所谓地说,她动作熟稔地抽过他手上的烟,抽了半口。
青灰色烟雾在两人中间荡开,以一个抓捕的动作,他站在她背后。
莱尔半倚在他怀中,上半身靠在他身上,大半的重量都沉在他怀中。
总感觉会有人来抢他的烟,所以特意在临出发前,把那些烟都换成了糖。
这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都是带着血色的,总是和杀还有死相关,沾上一些不详的味道。
泰利耶想继续看下去,那些画面却戛然而止。
班卓的话似真非真,他仍在他耳边絮絮着:“你别上当了,她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纯良,别被她这副无辜的样子骗了。”
“私下里她有很多朋友,oga、alpha,都跟她关系匪浅。”
他瞎掰的,脑子里只有一些他跟踪她,悄悄观察她的画面。
确实是有一些alpha和oga,但是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班卓只能捕风捉影。
嫉妒让人变形,他添油加醋的编故事。
“她现在说要保护我们,谁知道这里是不是还住着些别的东西呢。”
他咬牙切齿,虚空索敌。
泰利耶终于睁开眼睛,他用一种担忧的目光劝告班卓:“最近废除繁衍计划的声浪是大了点,你弹压得也很辛苦。”
“去找个医疗官看看吧,心理压力别太大。”
“我没病。”班卓皱眉。
泰利耶没有多说什么,迈着步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