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抬起头,坚定地站在宋皎这边:“我没空。”
宋皎十分欣慰:“行了,你们去玩吧。”
谢沉在心里向兄弟们道歉,对不住了,谁让我怕老婆呢?谁让柳先生还是我老婆的干爷爷呢?
就这样,他们竟然也熬到了年节放假的时候。
上课的最后一天,宋皎和朋友们,拖着书包,走在宫道上。
“可算是结束了。”宋皎垂头丧气的,“我再也不逃课了。”
朋友们拍拍他的肩:“好了好了,都已经结束了,再说了,柳先生最后不是还夸你和沉哥了嘛?”
“柳老师那是夸我吗?”
“怎么不是了?他刚才还说:‘卯卯和沉哥儿最近的文章越来越有长进了,看来这样的训练速度还是可以的,下次继续保持。’”
朋友们都反应过来,都捂着嘴偷笑:“总不会明年还这样虐待你们吧?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
牧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卯卯,沉哥都没说什么呢,你这个小神童还在这儿抱怨。”
宋皎抬起头:“沉哥是累得不想说话了。”他伸手拦住谢沉的肩膀:“是吧?沉哥。”
谢沉点了点头,两个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很快就到了路口前,朋友们跟他们挥手道别。
“明天出去玩吗?沉哥、卯卯?”
温知道:“明天卯卯没空,要去书堂看书。”
宋皎点了点头,朋友们又问:“那沉哥呢?”
谢沉点头:“我也要去。”
谁让他爱黏着老婆呢?
几个州郡的雪灾实在是太严重了,谢老当家和宋丞相离京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所以宋皎还住在宫里。
第二天早晨,宋皎和谢沉难得睡了个懒觉,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洗漱,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十分巧合,两个人连打开房门都是同时打开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了对方一眼,就很默契地走到了一起。
在宫门前和温知、牧英会合,一行人出发去石介堂。
柳宜和江凭在柜台上对账,见他们来了,笑着问了一声:“来了?”
宋皎晃晃悠悠地走进柜台里,靠在柳宜的手臂上:“师兄。”
柳宜扶住他,笑了笑:“噢噢,怎么了?怎么走得这样摇摇晃晃的?还没睡醒?”
“是啊,我能连睡三天三夜。”
“那等会儿进去再睡一会儿,吃早饭了吗?怎么这么困?”
“还没有,想出宫吃天上居的点心,就没怎么吃早饭。”宋皎摸摸肚子,瘪着嘴,抬头看他,“师兄,你管管你爷爷吧,他好狠啊。”
柳宜用笔杆敲了一下柜台:“那是谁胆大包天,敢逃课的?”
“我自己……”宋皎说着说着,“汪”的一声就要哭。
谢沉把他拉过来,架着他的双手,把他给架走了。
一行人就在书堂后边,那个常待的房间里待着,温知在看书,牧英在看话本,宋皎和谢沉坐在一起犯困,脑袋时不时磕在一起。
又一次撞到谢沉的脑袋,“砰”的一声响,宋皎捂着额头清醒过来:“沉哥,你是铁头吧?”
谢沉也醒来了,只是他还闭着眼睛,凑过去再碰了一下宋皎的脑袋。
两个人又挨在一起睡觉,宋皎再醒来时,是被人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