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一步三回头才离开了长坤宫,谢朝颜看到萧昭那一脸不舍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但是转念一想,一个月啊!能够发生很多的事情。
萧昭会不会。。。。。。。算了,顺其自然吧!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留也没什么用。
倘若真的那一天到来了,或许她会真的伤心吧!但是伤心过后,日子还是要过的,过日子嘛,是过给自己的。
谢朝颜在长坤宫门外,站了有一会儿,愣愣的,眼神中透露着复杂,萧昭待她那么好,她不应该不信任他,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信任就可以的。
。。。。。。
萧昭带着朝臣们去了行宫后,就举办了宴会,朝中大臣们见谢朝颜不在,心里早就动了其他不该有的心思了。
殿中,众人品尝着佳肴美酒,还有舞姬献舞,这些舞姬都是好颜色,身姿轻盈,妩媚动人,一举一动很是迷人,已经有不少的宗室子弟正色迷迷的盯着她们看。
萧昭本就因为与谢朝颜分开,心情很是不好,这些舞姬虽然的确美,但是怎么能够与谢朝颜相比呢?
没看几眼,就垂下了双眸,想起了宫里的谢朝颜,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威远侯坐在下面,一直小心的观察着萧昭的神情,毕竟这些舞姬,大多数都是他花高价买来的,送进了行宫当中,又花了不少的钱,为的就是能够讨得萧昭的欢心。
他们威远侯府,逐渐没落,自他之后,就会被降等承袭,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威远侯一族在他手里没落。
但是照看观察看来,萧昭好似对这些舞姬,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现在有些慌了,要是她们不能得到萧昭的宠爱,那他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萧昭觉得实在是没趣,于是起身离开了,带着齐盛来到了马场,萧昭选了一匹好马,然后翻身上马,骑着离开了。
齐盛和羽林卫等,连忙追了上去,远远的跟着,保护萧昭。
这次云逸没有跟着萧昭,而是被萧昭留在了宫里保护谢朝颜,只有云逸在谢朝颜身边,他才能安心许多。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天有些昏暗,萧昭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跑了好几圈后,才停下。
“吁~”萧昭摸了摸马的鬃毛,精力得以释放,心情好了舒畅了许多。
但是这时候,竟然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骑马闯入了萧昭的视线中,齐盛连忙喊道:“谁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冲撞了陛下。”
那女子身穿红色衣裙,那抹鲜红的颜色,在这草原上很是耀眼夺目,三千发丝散落在身后,衣裙飘落在半空中,英姿飒爽的身姿,萧昭也被吸引了,眼睛紧随着女子的身影。
女子听到齐盛的声音,脸上故作紧张惶恐的神色,差一点儿就从马上摔了下去,也不知是否真的巧合,马在这时候竟然好像受惊失控了似的。
女子在马背上奋力驯服,“吁~”马的前蹄往上提起,马脖子往后仰,女子紧紧的握住缰绳,双腿夹紧马鞍,努力不让自己摔下马。
马上拈花轻拂手,华簪笑颦柳叶眉,萧昭此时竟然想起了这句诗,但是心中想的是,倘若面前的女子是谢朝颜那该多好。
萧昭此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倘若日后他教会了谢朝颜骑马,他一定要谢朝颜换上红衣,与他驰骋草原,鲜衣怒马。
萧昭微微扫了几眼之后,转念一想,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那女子终究在一番努力安抚下,将马控制住了,脸上带有晕红,呼吸又有些急促不稳,一袭红衣,真的是美艳耀眼。
齐盛早已来到了萧昭跟前,一脸警惕的看着那女子,在宫里待了多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此女子的来意。
“臣女参见陛下,臣女无意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红衣女子翻身下马,声音有些发颤道,衣裳单薄,弱柳扶风,很容易就引起男人的怜爱。
萧昭居高临下的双眸,扫视着地上的女子,眼神中透露着不悦和恼怒,怎么总是有些不长眼的人,非要往他跟前凑呢?
“齐盛,将这女子拉下去,杖责二十,坏了朕的兴致,真是该死。”萧昭冷冷道,一脸的冷漠,然后骑马走开了。
“驾。。。。。。”萧昭骑着马,奔腾而去。
红衣女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陛下,臣女不是故意冒犯的,还望陛下。。。。。。陛下看在臣女父亲的面子上,绕过臣女一次。”红衣女子连忙求饶,二十杖责,她怎么能受得了啊!
“来人,拉下去。”齐盛没有在给她机会,直接挥了挥手,示意羽林卫上前将人带下去。
至于她口中所说的父亲,管他是谁呢?得罪了陛下,谁的面子都不行。
“陛下,臣女的父亲乃是镇国公啊!陛下,臣女乃是镇国公的嫡长女啊!”红衣女子哭喊着,面色有些扭曲,满脸的惊恐,害怕的眼角都流泪了。
镇国公在先皇继位初的时候,还算得势,颇受重用,但是之后杨家后来者居上,取代了镇国公府的地位,也因为镇国公在御前得罪了先皇,失了圣心,这些年来,凭借着国公的爵位,在上京城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镇国公嫡长女秦婉音,一向在上京城不起眼,容貌虽然是上佳,但是因为母亲早逝,镇国公娶了继室之后,对她也就渐渐的不上心了,所以许多人对她没什么印象。
而且传闻,秦婉音为人深居简出,比较胆小怕事,懦弱胆怯,但是今日这番举动,怎么看也不像啊!难道一直在众人面前演戏吗?
萧昭得知这女子是镇国公的嫡长女,心中也没什么波澜,镇国公这人虽然也有些能力,但是为人阴险狡诈,尤其那张嘴,真是太让人讨厌了,说话口无遮拦的,他很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