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休息吧!”谢朝颜说完这话就继续下她的棋去了,没有再理谢瑾言。
“那。。。。。。那好,我先走了,大伯母的嫁妆,你。。。。。。快些整理,整理好后,我们就出发。”谢瑾言面色羞愧的说道。
但是谢朝颜就跟没听到,没他这个人存在似的,连头都没抬一下。
谢瑾言自知理亏,也就没在说什么,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谢瑾言离开后,谢朝颜才抬头,眼神中透露着冷漠和淡然。
“小姐,现下怎么办?衡之少爷还没有消息。”安嬷嬷说道。
大概一个多月前,王衡之也给她传了消息,也说要来接她回上京城。
“不急,嬷嬷,你让忠叔去关口接应一下,表兄应该就快到了。”谢朝颜嘱咐道,如今,她想,王衡之到了,那么就说明王谢两家都插进来了,她现在需要王谢两家带自己回上京城,得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是。”
接下来的几日,谢朝颜让芜花她们慢慢的整理嫁妆,谢瑾言已经来催了好几遍了。
第五日,谢瑾言又来了。
谢朝颜正在整理王璇留下的一些书籍字画,“都小心些,别弄坏了。”谢朝颜拿起一本古籍看了起来。
谢瑾言进来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字画,心下惊到了,他看了几眼,竟然大多都是前朝流下来的稀世珍品,竟然还有前朝王微的《叙画》。
谢瑾言小心的拿起那幅画,细细的观摩起来,“这。。。。。。这可是。。。。。。”谢瑾言有些激动,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到自己偶像的真迹。
“兄长可是也喜欢王微的画。”谢朝颜开口道。
“额~是。”谢瑾言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失礼,于是立刻平复自己的心情。于是想到他们琅琊王氏,那可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前朝时就已经显赫,历朝历代也是名人辈出,底蕴自然丰富,据说当年王璇出嫁时,那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一百八十担的嫁妆,围着上京城整整绕了一圈。
当时就有人感慨,若不是先皇早已有了皇后,王氏女永不做妾的家训,说不定王璇根本不会嫁给谢安。
“兄长可还有事?”谢朝颜一脸无辜的问道。
“朝颜,我们真的要出发了,不能再拖了。”谢瑾言开口道,再不走怕是真的就要来不及了,他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在路上看到了有琅琊王氏族徽标志的马车,怕是王氏的人已经到了陈郡了。
“兄长,我母亲还有一些古董珍玩,这些必须要好好装点,不然路上损坏了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谢朝颜一脸的可惜的表情。
“兄长有空吗?朝颜带你去看看,走。”谢朝颜这几日也看出来了,谢瑾言对这些古玩珍藏很是感兴趣,忠叔说了,衡之表兄与他已经会合了,马上就会赶到,他只需再拖一日,明日就可以了。
“唉。。。。。。”谢朝颜拉着谢瑾言的衣袖,跑到库房去。
“看,兄长,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前朝瓷器呢?还有成套的大玉川先生呢?哦!还有这个珐琅瓷器,听奶娘说,这是当年外祖父派人寻了好久才寻到的,只得了两件,一件给了母亲做嫁妆。”谢朝颜兴奋的说道。
其实奶娘曾经告诉过她,外祖父当年很是疼爱母亲的,母亲未出嫁时,外祖父最疼爱的孩子就是母亲,可是再疼爱那又怎样,当家族利益摆在眼前的时候,昔日里最疼爱的嫡长女,终究还是被舍弃了。
“这些。。。。。。都是大伯母的嫁妆吗?”谢瑾言再一次被震惊了,他们陈郡谢氏虽然也是名门望族,但是比起前朝就已经发迹的琅琊王氏,那还是比不上的。
这几日他见到的嫁妆,好多就连祖父和伯父那儿都没有,他自己母亲的嫁妆他也见过,母亲虽然也是出身名门,但是所有的嫁妆加起来都没有这里的三分之一。
“是啊!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兄长能不能再等等吗?这些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丢下呢?”当初王璇将能够变卖的首饰珠宝,古玩字画都变卖了,这些因为实在珍贵难寻,所以才没有变卖,也是很小心的交到了忠叔手中,这才得以保存下来。
“可是。。。。。。”谢瑾言虽然惊讶于王氏的嫁妆,但是还是不想松口。
“兄长,我自幼失去母亲,这些年,只要看见这些,我就会想起母亲来,她们陪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丢下亡母的遗物呢?”谢朝颜眼里含泪,就要哭了出来。
谢瑾言看到谢朝颜,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嘴唇嗫嚅着,十分委屈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重话,只好答应。
“好吧!但是还希望妹妹能够尽快收拾,真的不能再拖了,最迟明日下午,我希望妹妹就能跟我出发。”谢瑾言说道。
“好。”谢朝颜知道若是再拖,怕是谢瑾言就要动手将她捆了回去,来之前,谢桀和谢安一定跟他说过,倘若遇到王氏之人,不用顾及,直接将人带回。
但愿王衡之能够带足了人马。
……
出新书了,《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谢绾,出身名门,六岁那年,谢绾进宫,遇到了十二岁的皇帝萧珩;七岁那年,谢绾在父亲的筹谋下进宫成为萧珩的皇后,谢绾天真烂漫,成为萧珩孤寂人生中的一抹亮光;八岁那年,谢绾父亲联合颖川王和涟阳长公主谋反,谢氏一族被灭门,因其谢绾的外祖父窦威权侵朝野,所以保留了皇后尊号,但凤印收回,被送往了行宫;十七岁那年,谢绾被接回皇宫,九年间,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子,终归是变了,纵使两人之间还有情义,但终究隔着太多;十九岁那年,谢绾流产;二十岁那年,外祖父去世,三月后窦家被污蔑谋反,求情无果,满门抄斩,至此世间已无亲人;三十八岁那年,谢绾终于走完了这悲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