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人这修码头还修不修？”
“事儿你去办，县衙可没钱，怎么修看你。”
“自己筹钱，自己做，县衙可以给你帮助。”
只要答应就好说。
陈谦仔细想想，这种事儿，筹款当然可行，就怕西门轻再从中作梗。
思来想去，他把主意打到恒昇钱庄。
恒昇钱庄乃是老西儿开的钱庄，全国通兑。
钱庄门口人来人往，陈谦往那一站，立刻就变得不一样。
那一身官员的衣服，实在扎眼。
掌柜的急忙迎出来，笑脸相迎，“哟，陈典史，这什么风把您吹来？快来快来。”
迎入贵宾室，奉上香茗，掌柜开口询问。
陈谦也不谦虚，开门见山，“宋掌柜，我要跟你做笔生意。”
“陈典史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要是缺钱，言语一声，利息好说！”
“咱们都是您的治下之民，帮助典史乃是天经地义。”
“我不缺钱，而是县衙缺钱。”
掌柜脸色不大好看，他陈谦自个儿缺钱，多少都好说。
县衙缺钱，那得多少钱填？还不上怎么办？
总不能把县衙拆了。
“我要贷款十万两，二十年还清。用码头税收作抵押。”
掌柜的呆住，这事从来没干过。
县衙借钱，还是借钱修码头？这事儿靠谱吗？
掌柜的疑虑很重，没有先例可循，且十万两二十年。
说句不好听的话，二十年后，这钱庄还有没有都是回事儿。
陈谦知道，他没办法决定，从怀里拿出来一份计划书，道：“这是项目计划书，你们可以审查。”
“只是事先说明，这份计划书只允许你们钱庄内部看到，倘若泄露出去，要掉脑袋。”
掌柜的接了个烫手山芋，赶紧通知东家。
高层彻夜未眠，讨论此事是否可行。
官府能有什么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