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却抢先一步,挡在二人面前。
怎么还没完没了?向远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悄悄捏紧了拳头。
“其实今天还真有点事找你。”一直沉默的叶明扬,在此时突然开口。
“我们公司最近买下几个大ip版权,其中有个角色很适合你。所以我刚才特意让其他人先回避,毕竟还在筹备阶段,不方便让外人知道。”
叶明扬举着酒杯,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你要是有兴趣,就留下来聊聊。如果你非要走,我们也不强求……”
要不是被迫喝下两瓶烈酒,向远可能真的会被叶明扬这一番说辞打动,傻乎乎地留下来和他“探讨合作”。
但现在,这些话对他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一旦踏出这个门,就等于和叶明扬彻底撕破脸。
但此刻的向远已经顾不上那么多,酒精和咖|啡|因正在他体内剧烈反应,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不能晕,不能晕。
向远反复给自己进行心理暗示。
其实逞强喝下第二瓶后,向远就开始后悔。
如果是清醒状态,他一个青壮年,还有信心带着fiona全身而退。但此刻他浑身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光是站着都觉得天旋地转。
fiona又是个身娇体弱的女孩,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成年男性。
一旦被对方知道他不过是在硬撑,那他和fiona完全是羊入虎口,只能任人宰割。
得想办法让fiona先走……
向远回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叶明扬说:“我当然希望能和叶老师合作。”
“不过那边的朋友还在等我,”他犹豫片刻,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不如这样,fiona你去和大家打声招呼道个歉,说我临时有工作,就不回去了。”
“让大家吃好玩好,费用记在我账上就行。”
“好,我现在过去。”fiona说着就赶忙往门口走。
仍然挡在门口的陈庆,请示地望着叶明扬。只见叶明扬从容不迫地点点头,他这才让开位置。
fiona出门后,向远稍微松口气,一阵猛烈的晕眩感瞬间席卷而来。
“来,坐下聊。”
陈庆走过来,扶着有些摇晃的向远坐到沙发上,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下。
“小远酒量不错啊。”陈庆突然改变了对向远的称呼,语气也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他用猥琐的目光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向远,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烈酒还不起作用。
向远面无波澜,实际上为了保持清醒,他只得用力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用尖锐的疼痛来防止晕厥。
“陈总说笑了,我虽然酒量差,但喝两瓶果酒问题不大。”向远强撑着回答,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嘴里蔓延开来。
“小远你也别叫我陈总了,太生疏了,还是叫我庆哥吧。”
陈庆边说边朝着向远的方向贴近,刻意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然后若无其事把一只手搭在向远单薄的肩膀上,指尖暧昧地捏了捏。
向远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在两人对面沙发上的叶明扬,此刻端着晶莹的酒杯,一双长腿随意伸展,表情冷峻疏离,气度非凡,好像身处聚光灯下的电影拍摄现场。
他盯着向远的眼神兴味浓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面前活色生香的真人秀。
“那太失礼了,陈总和叶老师都是业内前辈,我一个晚辈怎么敢叫您哥。我给两位前辈再倒点酒吧。”
向远不露声色地远离陈庆的触碰,昏昏沉沉地站起身,伸手去拿桌面上冰桶里的一瓶香槟。
他的手掌紧握着瓶颈,颤抖着把酒瓶从冰桶里提了出来,瓶身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意识短暂地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