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第一次宣布要离开我远行一趟,也是和一群朋友们跨省区参加什么‘民间棋友会’。
我很担心,原本想要请假跟随,但公输忌通过朋友们的渠道查到了那是有正规备案的活动,且二叔执意自己去参加老年活动,我的心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二叔的计划是九天左右,我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他那么久,纵使二叔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和我通话保平安,可我的身体却第一次没有撑住,患了风寒。
公输忌比我想的还要了解我,他委婉告诉我可以让二叔回来,但我怕打扰二叔难得的兴致,便也就将这事儿瞒了下来。
公输忌带着我就医,看病,披衣,暖手,替我请假,又在家中给我做饭
堪称十项全能。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厨房不是女生的主场,也可以是男生的天下。
公输忌择菜,洗菜,开锅,下菜,起锅,一气呵成,甚至空闲的几分钟还能抽出手煲个汤,尝个咸淡。
等到他做完三个菜,砂锅里煲的汤也差不多会好,随后便是我们大快朵颐的进食时间。
不,应该说是我的‘大快朵颐’时间。
公输忌的饭量比我想的要小,总是含笑看着我吃,我问他为什么不吃,他就笑。
为什么这么喜欢笑呢?
我不知道,但是他一笑,我也想笑。
我们会在吃完饭后,窝在沙发上,头挨着头,看完一整部或是‘催人泪下’,或是‘自戳双目’的影片。
可无论是什么影片,结束的时候,都会是一个漫长的吻。
我难以抑制我的体温与呼吸,公输忌似乎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会非常严肃的拒绝我打开他的衬衫。
我不难过。
至少,不会像先前他拒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纠结。
因为我知道,打开礼物的丝带,需要等到特定的时间。
而我,总能等到那个时间。
只不过,这时间比我想的要长一些。
一直等到我大学毕业之后,那时候已经找到读研完毕,工作两年,且稳定下来的公输忌才对我说:
“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吗?”
讲道理,这情况要是按照二叔的话,估计直接就是一句——
‘不能的话,干嘛还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不过我的话,会委婉一些。
我说:
“我愿意。”
于是那天的晚餐时间,公输忌对着二叔掏出了一枚钻戒,在二叔一脸惊恐的目光下,对二叔说道:
“二叔,这是我买的求婚戒指。”
“我想和小白求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