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恐怕郭子兴再信任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有这么大的势力。
头疼,管着手底下这些人马都够忙了,还要小心翼翼的耍心眼。
怪就怪如今造反的形势,跟历朝历代都不一样。以前造反都是被官军追着屁股打,大伙随时都可能没命,自然就没功夫玩心眼儿。
可是现在大元北有刘福通,南有徐寿辉。把大元的版图割裂开来,朝廷一时半会顾不上这边。
人啊,啥都没有的时候就豁的出去,想得开。
要是有了点东西,就嘴上说说好,心里想不开。
此时,亲兵过来禀报,有位郭公子在大营外头,等着见。
郭天叙?他来干啥?
朱五感觉眼皮跳的更厉害了,都说外甥像舅舅,他这个便宜兄弟,像极了他那个里挑外撅,心思阴沉满肚子坏水的舅舅。
“请他进来吧!”
没多会儿,郭天叙甩着手过来,风尘仆仆的,不过脸上自然是欠揍的似笑非笑。
“二弟,今儿怎么这么有功夫,跑我这来了?”朱五面上笑着寒暄。
“朱镇抚好大的威风啊!”郭天叙开口就是钉子,坐下后拍着靴子上的土,“没您的令,进城连马都不能骑,还得检查,刚才俺差点让你手下的兵给剁了!”
“军法就是军法,要是谁都能随便进城,那我就得剁了他。”朱五不冷不热,给了郭天叙一个软钉子。
这时,亲兵送了几杯水上来。
郭天叙变脸了,“俺大老远来连茶都每一口,就喝这个?”
“我这没茶,我喝的也是水!”朱五把自己碗推了推。
“糊弄谁阿,这定远城都是你的!”郭天叙冷笑。
“你错了,这定远是兄弟们的。”朱五不想搭理他,“二弟,我这还有军务,不奉陪了!”
“你能有啥军务,这营里都看不到人,兵呢!叫出来俺看看!”朱五越是这个态度,郭天叙越觉得憋气。
“弟兄们都在房里休息。”
“大白天不操练,休息?朱镇抚练得这是啥兵?”
朱五冷笑,“弟兄们晚上要赶路,准备打仗!”
“官军来了?”郭天叙有点慌。
“我去打官军!”
郭天叙惊道,“没俺爹的命令,你怎么能随意调兵?你要打哪?”
朱五站起身,“和州。”
郭天叙愣了,这狗日的朱五胆子不小,敢打和州,他打的下来吗?
让他打!
郭天叙心里突然高兴起来,你狗日的去打和州,这定远就空了。既然你这么猖狂,俺回去和爹讨个令,替你暂守定远。
到时候和州你攻不下,定远又回不来,俺看你还牛不牛。,!
;健马奔腾,定远城门口的百姓纷纷避让。
“站住!”
就在郭公子意气风发的时候,几杆长矛逼挺了他。守门的军校满脸杀气,挥舞着雪亮的长刀。
“你他娘的胆子不小,敢在城门口纵马?”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大帅的公子!”
郭天叙的亲兵上来,在那上居高临下,破口大骂。
“老子管你啥公子卵子,外人进城下马,这是俺五哥定下的规矩!”
城门口的军校乃是朱五乞丐的老兄弟之一,改了朱姓的朱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