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起笙的脸一下子绿了:“不准说这话!”
我就说。
我还“说”得飞快:我就找我就找我就找,我要找内丹和心头鳞片和角都完整的麒麟!
楼麒麟遭受如此歧视,双目圆瞪,愤怒中夹杂着委屈,委屈中有一半是愤怒。
我俩如此僵持一阵,忽的——
“……叽!”
他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
他:“……”
屋内突然安静。非常安静。
静得我想如果我在此刻笑出声的话一定非常突兀。
但我确实有点绷不住。
我尽力了。
我甚至把前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
但这会儿根本无暇顾及那些个。
我只要一想起刚才楼起笙愤怒委屈半天最后憋出了个叽的一声……
我都说过了反差最为致命!
我眨了眨眼睛,别开头,手握拳凑嘴边轻咳了两声。
“你干什么?”他敏感地问。
我想了想,回过头来,神情真诚地问他那声叽也是麒麟语吗,什么意思?
“什么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一脸冷肃防备地说。
看起来是要采取否认的公关方式。
算了,麒麟也要面子的。
我摆摆手:没事,我幻听了。
他脸色好了点,别别扭扭地抓起我的手,把鳞片塞进来。
我低头看了会儿鳞片,长叹了一口气,抓着它比划着问真的没办法粘回去吗?
他说:“没有。你不必徒劳担心,麒麟自愈能力强,在打斗中被撕落鳞片很正常,很快就会长出新的。”
事已至此,我只得收下。
但再三警告他不准再随随便便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搞给我!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角!
再有我就真的扔街上去!
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可当我逼他发誓,他死活不肯,借口找尽,说麒麟不能乱发誓。
我信他个鬼。
我俩掰扯一阵,他急了说:“角也能新长出来!”
麒麟尾巴这就露出来了吧!
你就不能放过你的角吗!是不是搞它的日子其实都已经定好了啊!